吳言蹊也很冷,可現在她心裡聚著一團火,必須要跟這個林妄做個了結。
“林妄,我知道你手段了得,還挺會裝小白兔。”吳言蹊說著,指著莊園外的路燈。“看到沒,那裡有攝像頭,能錄到你動手,但錄不到我們說話,所以我一點也不怕你!”
林妄看先把話說得敞亮明白的吳言蹊,柔和講:“有什麼事你就直接說吧,挺冷的。”
吳言蹊挑著下頜,嘲諷的講:“現在就覺得冷了?那今晚的海水,應該會更冷吧?”
看來她還真是一心一意想要把她扔海里。
林妄漫不經心的點頭。“正常來說,陸地白天吸熱的速度要比海水快,晚上釋放的溫度也快,而海水則反之,它吸熱慢,散熱也慢。”
什麼吸熱散熱?
林妄見吳言蹊不懂,總結的講:“嚴格來說,現在的海水溫度,是要比我們在陸面上要高。”
吳言蹊咬著牙跟,暗恨的瞪著說得頭頭是道的人。“林妄,你是不是覺得我拿你沒辦法?”
林妄確認的問:“你想辦我?”
對她的不以為然,吳言蹊森森的講:“你信不信,我能分分鐘讓你被桃李大學開除,並且身敗名裂?”
林妄淺淡的笑了下。“我不知道我一個鄉下來的窮大學生,哪來的名讓我敗?”
吳言蹊冷下臉色。“你的意思是,你不怕是嗎?”
林妄瞅著威脅自己的人,如實的講:“自我十歲後,這世界上就沒有我怕過的東西。”
她說著,斂下眉間的柔和,冷冷的望著在自己面前耀武揚威的吳言蹊,極輕,又鄭地有聲的講:“吳三小姐,我給你個忠告,你現在對我所做的事情,在未來的某天,我一定會加倍的回給你。”
林妄低冷的說著,步步逼近她,對視她漂亮的丹鳳眼。“再跟你說一句,你一定玩不過我。”
優雅清凜的嗓音,帶著倒壓性的浩蕩氣場,又像是來自地獄的風,刺骨、寒霜,讓人毛骨悚然。
吳言蹊被她帶著殺氣的眸子,殘酷到極致的臉色,以及狂妄無比的話,給嚇得心驚,大腦一時忘記如何反擊。
林妄近距離瞧著無知的女人,手按在她胸口上,輕輕一推。
她把人推開,便徑直越過她,跨進門檻,看了眼趴在門邊的蔣洋洋。
蔣洋洋對上她的眼神,嚇得往後一縮。
媽呀,這小白花是開在地獄的吧?!
林妄瞧了眼瑟瑟發抖的蔣洋洋,轉身揚長而去。
蔣洋洋見她走掉,暗舒口氣,連忙把還站在外面的好友拉進來。
她一邊搓凍得渾身發冷的好友,一邊抱怨的講:“蹊蹊,你怎麼招惹上這個心機女白蓮花的呀?她段位太高啦,你要不要換個人欺負?”
吳言蹊冷笑的講:“你等著吧。如果她能活著回到榕城,我一定要讓她知道,她惹了一個怎樣的人!”
蔣洋洋不解。“她怎麼得罪你了?”
“這就多了。”
吳言蹊暗恨的望著林妄的背影,以及向這邊走來的鄭澤昊和江遠帆等人,露出耐人尋味的神色。
她林妄得罪她的地方,足夠她拿命相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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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妄搓著手,走到一半,看到過來的鄭澤昊和江遠帆,猜想大概是王菲菲的意思。
王家與吳家有層層利益交織,王菲菲又是一個擰得清並擁有大局觀的繼承人,她肯定不會因為一個舍友,而與吳言蹊針鋒相對。
不過,王菲菲能讓人來找她這一點來看,她雖然不太熱情,但確實是個還不錯的朋友。
鄭澤昊看到林妄就好奇的問:“林小姐,你與金農先生不是好友嗎?怎麼沒聽他的獨奏,跑這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