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林小姐的才學……”吳言蹊說到一半,看到她左手腕上的玉鐲一頓,接著愈加輕蔑。“以林小姐的才學,確實不需要屈就一個服務員。”
“職業是平等的,談不上屈就。”
“被有錢人包養,也算一個職業?”
林妄聽她尖酸刻薄的話,微眯起眼睛瞧她。“吳小姐,說話是要講究證據的。”
吳言蹊一把抓住她手,舉到她眼前。“這就是證據!”
林妄看手腕上的翡翠鐲。
剛被範天成那通電話打斷,忘記摘了。
吳言蹊見她無言以對,湊近,貼她臉上嘲諷。“這種頂級冰種翡翠,你知道有多貴嗎?就算把你賣了恐怕都買不起!”
林妄被她噴一臉口水,抽回手,漠然的講:“事實證明,把我賣了也買得起。”
“真不要臉,跟你坐一臺電梯我都覺得噁心。”
“有你媽媽噁心嗎?”
平靜的話,問的毫無預兆。
吳言蹊頓了下,氣得就要扇她耳光。
林妄抓住她手,冷冷的瞧著她。“吳小姐,你媽媽小三上位,帶著你這個小雜種去約見正主,逼得你兩個哥哥的親生母親跳樓。而你——”她說著猛然逼近她,望進她眼底。“而你,你這個私生女,卻在十年後明目張膽的進入吳家,受到兩個哥哥的寵愛。和你以及你的母親相比,你說我們誰更噁心一點?”
吳言蹊聽到她尖銳的話,接受不了的拳打腳踢,憤怒的大罵:“你說謊!你這個死騙子!”
林妄抓著她雙手一推,將失心瘋的人抵在電梯牆上,貼在她耳邊低聲道:“我有沒有說謊,你可以去問問你的哥哥。”
溫柔提醒般的說完,在電梯抵達一樓時推開她。
電梯外是人來人往的熱鬧場面。
林妄神色平靜,拉了拉因動作下滑的絲質披肩,就優雅從容的走出電梯。
電梯裡。
吳言蹊癱靠在牆上,頭髮微亂,眼睛赤紅的死死盯著離開的女人,咬牙切齒。
她一定要讓這個女人付出慘痛的代價!
現在!馬上!
吳言蹊沒有出去電梯,狂按關門鍵,回到四樓就敲她二哥的房門。
自她進入吳家後,不管是學校還是生活,她碰到事情都是找她二哥,因為爸爸和大哥的處理方式都太溫和了,並不能解恨,只有二哥才懂她。
她說不喜歡哪個同學,那個同學不是退學就是轉校。她要是被人欺負了,二哥直接叫人把他們打得半殘。
現吳言蹊一刻也不想等,她要立即讓那個林妄付出代價!
吳少鐫過慣了黑白顛倒的生活,加上對這種宴會沒多大興趣,還沒起來。
他被急促的敲門聲吵醒,忍著脾氣去開門。
吳言蹊等門開啟,就撲進他懷裡大哭。“二哥,有人欺負我,你要給我做主啊。”
吳少鐫看哭得梨花帶雨的妹妹,沒有憐惜的按著她腦袋,直接推開。“找你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