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冰看有備而來的江長風,沒辦法的講:“江律師,現在我們是沒有證據,但不能否認他們是最有可能犯罪的人,對吧?”
可能犯罪?
一個刑警隊長用這樣的詞有點可笑,怪不得他會帶出陳星這樣的下屬。
江長風沒有否定雷冰的話,而是講:“從情理層面來說,秋予是李建生的女伴,他的死,秋予是這個島上最難過的人。至於楚浩川,他只是個第一時間發現死者的服務員。如果只是以他們兩進入陽臺這一點為依據,你們是無權對他們採取任何刑事措施的。”
江長風強硬的說完,便緩和的講:“雷隊長,我不是故意要為難你,也不是要為誰脫罪,我只是不想我的客人在沒定論前就被當成犯人。”
雷冰反問:“萬一他們真是兇手,接著傷害其他人呢?”
“你要有這方面的擔憂,我可以叫保安多注意點他們。”
他說的是保安,和注意他們。
因為在沒有證據前,警察是不可以對他們進行監視的。
雷冰看躊躇滿志的江長風,無奈講:“那就按江律師你說的辦吧。陳星,去放人。”
陳星聽到隊長的話,偷瞄的看了下舌劍唇槍,把事滴水不漏的大律師。
雖然放了嫌疑人對他們辦案很不利,但還是不得不心生佩服。
江長風在他們放人的時候,看還坐著的女孩,示意的問:“雷隊長,我的當事人可以走了嗎?”
雷冰見他是在問林妄,立馬講:“可以走了。”
這態度,似恨不得這些難搞的祖宗們快點走。
林妄近距離聽了場大戲,又見秋予和楚浩川出來,便雙手撐著椅子的扶手,起身走人。
…
秋予的酒還沒完全醒,似還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
楚浩川蔫頭打腦,像被霜打了的茄子。
他看到林妄,知道自己被警察懷疑,怕給她添麻煩的沒有上前說話,只跟江長風說了聲謝謝。
他們兩人面對警察的長時間審問,現已是精疲力盡,加上都不住在莊園裡,江長風也沒多說,直接讓他們早點回去休息。
林妄等他們兩走掉,好奇的問:“你說他們會是兇手嗎?”
江長風送她的,往電梯走:“這是警察的事。”
“你剛才為他們辯護了。”
“林小姐,這是明江島。”
這是明江島,不是榕城,也不在國內,嚴格來說,雷冰等人甚至都沒有執法權。
而江家做為島主,要保證所有人的安全,也要保護每個人平等的權力。
他這簡短五字,寓意深長。
江長風按了電梯,對好奇心旺盛的女孩講:“林小姐,祝好夢。”
上來的電梯裡有位客人,是嘉和工廠的廠長張牽。
林妄看到他,沒耽誤對方時間的進了電梯,也客氣的講:“江律師,也祝你好夢。”
她按上了關門鍵,又按了樓層。
張牽是個地地道道的農民,身子乾瘦,臉上全是皺紋,看著像有七八十歲了。
現他佝僂著身子,不知想什麼,沒一點億萬富翁應有的氣度,像個上不得檯面的窮酸老人家。
張牽沒在意電梯裡的人,全程低著腦袋,雙手攥得緊緊的,有些忐忑不安,像是做了個很重大的決定。
林妄掃了他眼,便看一層層上升的電梯。
電梯到了四樓,張牽快步出去,急匆匆的,看著像是有急事。
他來四樓,應該是找吳少鐫的吧。
林妄壓下眉頭,沒多想,再次按上電梯。
當電梯停到五樓。
外面等電梯的楊明皓,看裡面疲憊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