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小濤怔了片刻,看面色不善的陳渭中和吳少鐫,又受到刺激的把自己縮得更小。
陳渭中見馮小濤還是一句話不願意說,一把將縮到床角的人拽過來,重重的扔地上,再不客氣的踹了腳。
“碰”的聲摔地上的馮小濤,還沒起來,就被大力一腳給踹得飛出半米,腦袋撞到床頭櫃上,發出巨大的響聲。
馮小濤疼得抱著腦,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著求饒。
陳渭中目光兇狠,沒就此放過他。
他拿出隨身攜帶的匕首,走向痛哭流涕的馮小濤,掐住他脖子按在床邊上。
窒息的馮小濤,面紅脖子粗,缺氧的張開嘴,用口呼吸。
可他越呼吸,脖子上的力道就越重。
陳渭中瞧著手底下痛苦掙扎的人,把匕首塞進他嘴裡。“馮總,既然說不了話,那這舌頭留著也沒什麼用了,不如把它割了吧?”
森冷的話,和舌頭上的匕首一樣涼。
馮小濤睜大眼,驚恐的瞪著他。
他努力控制被冰涼的匕首壓著的舌頭,同時極力的伸手,向旁邊的吳少鐫發出求救。
陳渭中聽他喉嚨的悶哼聲,反頭看老闆。
吳少鐫看痛苦哀鳴的馮小濤,向保鏢示意了下。
陳渭中得到老闆的指示,暫且把匕首抽出來,又鬆了掐著馮小濤脖子的手。
馮小濤再次從死神那裡回家,大口大口的喘息,同時不停的搖頭,用力的嘶喊著什麼。
他喊得很用力,但卻沒有發出多大的聲。
陳渭中耐心盡失的又踹了他腳。“少給我裝瘋賣傻,快說!”
馮小濤疼得在地上扭曲,顫抖的爬向吳少鐫,跟他賣力的說什麼。
吳少鐫低睨著狼狽至極的馮小濤,斂眉微皺。
陳渭中便一把拉住爬向老闆的馮小濤,揮起拳頭要再給他點教訓,就聽到他從喉嚨發出來抖成篩子的話。
馮小濤發出的聲斷斷續續,又混著他粗重的呼吸聲,根本聽不清。
陳渭中把耳朵湊到他嘴邊,才勉強聽清他在重複的喊著:“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這四個字。
“鐫爺,他說他不知道。”
吳少鐫聽到陳渭中轉達的話,坐起來,傾著身,看跪在地上的馮小濤。“你不是林重最親密的合作伙伴嗎?他小女兒死沒死,你會不知道?”
馮小濤激烈的筆劃什麼,嘴裡啊嗚啊嗚的怪叫著,發出模糊不清的音。
細聽,他好像是在說:“死了!她死了!全部死了!”
吳少鐫微眯起眼睛,近距離看了瘋瘋癲癲的馮小濤。
馮小濤還在使勁搖頭,瘋言瘋語的喊著什麼死了。
陳渭中煩得直接把他扔一邊,收起刀匕首,問老闆。“鐫爺,要不要處理掉?”
吳少鐫瞧著像是真瘋了的人,思索了半會,抽了指間最後一口煙。“既然瘋了,那就讓他把股權轉讓簽了。”
他說完,將菸頭掩滅在昂貴的床單上,就乾脆的起身走了。
陳渭中得到老闆話,拿出早準備好的股權轉讓書,強行讓馮小濤簽字畫押。
馮小濤看到白紙黑字的協議書,在手指壓進紅色的印泥時,沒有強烈的反抗,只是眼睜睜的看著手指被迫按下。
比起活著,錢財都是身外之物。
陳渭中把事情辦妥,就把馮小濤扔一邊,收好協議書,跟著離開了臥室。
門外的於文欽,頻頻看時間,在看到吳少鐫出來時,暗鬆口氣。
吳少鐫看他反應,玩味的問:“怎麼,江先生擔心我會殺了馮總嗎?”
於文欽聽到這話,立即恭敬的講:“吳先生您說笑了。我只是看晚宴快開始了,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