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文遠。曾文遠心道:“莊子期絕不會是單純因為李易的事,才帶著李國柱來質問的。他們多半是偶遇。莊子期一定另有目的。
這事如果承認了,那就得放李易出來,李易這小子鬼滑鬼滑的,這個時候放他出來,沒準就會壞我的好事。
可是如果不放他出來,莊子期這一關又熬不過去,李易就在七樓,藏是藏不住的,莫不如把他放了。以後的事再隨機應變。”
當下一笑,道:“我跟李兄弟當初就一見如故,怎麼會抓他來?再說李兄弟身手這麼好,我想抓也沒這個本事,他是我請來的。
這次我們二次開香堂,李兄弟也要來看看,可是先前跟巫幫的兄弟們有些衝突,不便露面,因此我把李兄弟安排在我的房間裡,好好招待著。可沒敢怠慢。”
李國柱哼了一聲,道:“馮倫和鄧友連呢?”
曾文遠假裝一愣,道:“哦,你是說李兄弟的司機?他當然也跟著一起來了,還有鄧老弟。也是一起來的,我這就叫人去請這三位出來。”
其實曾文遠這番話說的破綻百出。只是在場的眾人都是裝糊塗的好手,就當他說的是真的。
曾文遠忙叫來得力的心腹,耳語了幾句,叫他好好請李易出來,至於馮倫,那是無所謂的,只要李易那邊沒話說,馮倫作為手下,自然也不會越位多嘴。
鄧友連這人很耿直,但是他既然暫時跟著李易,估計也不會多嘴。
曾文遠的手下去了,哪知沒過多一會兒,這人就一臉驚慌的回來了,在曾文遠耳邊低語了幾句,曾文遠雖然強作鎮定,仍是額上汗出。
原來這手下出去一看,“大劉”和“砍刀”摟抱著,一動不動,而另兩個守門的則都暈倒了,其中一個肋骨還斷了好幾條,再向裡間一看,阿雅形容枯槁,躺在床上像傻了一樣,就是不見李易人影。
李易站在人群裡心裡好笑,就想看看曾文遠發窘的樣子,以解心頭之恨。
李國柱見曾文遠神sè尷尬,心裡就是一急,道:“我老闆怎麼了?”
這時馮倫被人帶了上來,看樣子倒也沒捱打,衣服也很平整,就是臉上悻悻的,表情有些不大好看。鄧友連則跟在馮倫的後面。
曾文遠打了個哈哈,道:“李兄弟他……,可能……,暫時有事出去了,我想……”
李易一看,是時候站出來了,當下哈哈一笑,從人群后面擠到了前面,向曾文遠招手道:“曾哥,我回來啦,剛才在屋裡有些氣悶,出去抽了支菸,喲,這裡人這麼多呀。”
眾人本來都在看曾文遠的笑話,哪知李易突然從身邊出現,叫人覺得李易這人神出鬼沒的。
曾文遠心裡也奇怪,原以為李易是打傷了人跑出去了,沒想到居然就在大廳外。
李易走進廳來,向莊子期道:“莊叔,原來你也來了,你早跟我說呀,我好去接你。”
莊子期也沒料到李易會這樣出現,心說這小子鬼頭滑腦的,一肚子主意,確實有些斤兩。
在這種場合下,大家都以裝瘋賣傻為先,能裝就裝,你給了別人面子,叫他不尷尬,你自己也就不尷尬,莊子期當然更深通此道,忙起身道:“阿易,你可真愛跟大傢伙開玩笑,大家都在等你,你跑到哪去了?”
李易上前來,跟莊子期握了握手,笑道:“今天天氣不好,又yīn又有霧,我在屋裡呆不住,就出去轉轉。”
莊子期就知道這裡肯定有鬼,不過不方便問,再說李易既然沒事,這些細節也就不用多問,當下拉著李易坐在身邊。
李易向李國柱和馮倫使了個眼sè,這兩人便也都站在李易身後,什麼也沒說。
鄧友連想跟過來,可是閔虎還在,總得給他面子,但向李易點頭示意,站在了閔虎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