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也不小,硬拼不是辦法,不過我會慢慢的對付他。”
何玲忽道:“劉平安對這事是怎麼看的?”
範松一愣,道:“什麼?他?他是我朋友,跟李易也有些私人恩怨,當然是幫我了。”
何玲微微搖頭,道:“孩子,媽不是所謂的什麼江湖人,不過媽這麼多年活下來,可不是老糊塗,這雙眼睛也不是不會看人,劉平安……”
範松道:“他怎麼了?”
何玲道:“我也說不清,他把那些資料拿給我看,我一開始並沒有多想,也以為你乾爹當年確實做過那樣的事。
可是過了幾天,我冷靜下來一想,總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對。劉平安一接你回國,我的這種感覺就更強烈。”
範松道:“劉家跟咱們認識這麼多年了。他能有什麼不對?這次他可幫了我不少的忙,出了不少的主意。”
何玲卻仍舊微微搖頭,道:“阿松,你在米國唸書,接觸社會太少,對於人心,還是看的不多。雖然你很聰明,但是有些事情跟聰明不聰明關係不大,陰謀這種東西,很多時候是一種後天技能。”
範松道:“媽。你的意思是……”
何玲道:“我沒有什麼意思。我只是憑女人的直覺,內心有一種不安,你回國的時候我本想攔著你,我就預感到不妙。但我當時還沒有想到你要對他下手。”
範松道:“媽。這事已經很明確了。乾爹當年不也承認了嗎?”
何玲道:“他當時並沒有說的很直接,我以為他的意思是指跟我在一起這件事,而我也因為心裡有同樣的想法。良心難安,這才去的米國,直到劉平安拿這些資料給我看,我才以為你乾爹當時說的意思是指出賣戰友。
可是現在想想,這一切其實也都未必,我這一陣子就像是掉進了迷裡霧裡,很多事情看的很清楚,可是又看的不清楚,甚至我都在懷疑是不是有過那場戰爭。”
範松道:“媽,你難道是懷疑劉平安搞鬼?這沒道理啊!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再說那天我乾爹說的話,劉平安不可能知道,他想借助這句話再結合這份資料來做文章,根本行不通啊!那隻能說是巧合了。”
何玲卻緩緩的道:“不,劉平安可能知道的,這,這有可能不是巧合。”
範松道:“我不明白。”
何玲道:“劉允文跟你乾爹以前經常在一起,關係也很近,這你知道的。”
範鬆一下子站了起來,道:“你是說我乾爹把那天酒後失言的事跟劉允文說了,而劉允文又告訴了劉平安,然後叫劉平安利用這一點來做文章?
這,這不可能!就算我乾爹跟劉允文說起過,那也是很十多年前的事了,劉允文跟咱們又沒有仇,他怎麼可能利用這麼小的一件事在十幾年後來做文章呢?”
何玲語速放的極緩,道:“你說的有理,但是,你忽略了一點,那就是你太不瞭解劉允文這個人了。這種事,他,做的出來。”
李易這時真想把何玲抱起來親上兩口,就覺得這個女人很不簡單,平時足不出戶,又不接觸道上的人,出國又這麼久了,居然還有這份分析能力,太叫人佩服了。
只聽何玲接著道:“阿松,人有時候是不能跟命爭的,我這次來是想勸你,你把你幹爹的店盤出去吧,拿了錢咱們回米國,你接著唸書,我也要老死在外面,咱別再回來了。”
範松靜了片刻,忽然顫聲道:“不!我不回去!我,我,如果那份資料有假,我乾爹就不應該死,那就是我做錯了,這種大事我怎麼能裝沒發生過!”
何玲卻冷靜的道:“天底下沒有多少人能分清黑白真假,你乾爹其實那些年也做了不少壞事,人死了也就安靜了,不管他當年有沒有出賣過你父親,這都是不能再挽回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