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亭候道:“我向來在東南亞做生意,少到大陸去,不過合歡幫萬蜂的名頭我也是聽過的,我跟他之間素無瓜葛,向來沒有打過交道。你老大怎麼會找我的麻煩?難道我以前無意中得罪過他?我看沒這麼簡單吧?”
李易知道,要想騙人,尤其是陸亭候這種人,就不能完全編瞎話,必須得虛虛實實,叫他捉摸不定,像這種jīng明的人,向來自負,很喜歡自己分析,有時總容易把事情分析到偏的路子上去。
當下便道:“我們是混飯吃的,有生意就做。我也只管聽命令辦事,你跟我大哥有沒有樑子,我管不著。”
陸亭候微微點頭,道:“原來是有僱主。哼,借刀殺人,是個好手段,不過也得看會不會用。用的不好,說不定就會把自己給陷進來。”
李易道:“這是我沒把任務做好。”
陸亭候道:“你們的僱主交給你的具體任務是什麼?先前明明有機會殺了我,為什麼不這麼做?為什麼要殺瞭如錄文?”
忽然間腦子裡想到一事,低聲喝道:“你的僱主和菲律賓zhèng ;fǔ有什麼關係?”
李易不答,可是陸亭候卻越想越驚。原來他心裡推想到,肯定是某個商場上的大對頭,為了進軍菲律賓的市場,跟扎西諾搞好了關係。這才和如錄文以及自己勢不兩立。
這個對頭不殺自己,其實是想一步一步的蠶食自己的資產,用心不可謂不險惡,手段不可謂不高明。
當然,這個對頭不殺自己。很大程度上也是因為自己立了追兇基金。
雖然還不明白他們為什麼巴巴的想把姜豐年劫走,但是想來一是為了故弄玄虛,二是為了從姜豐年嘴裡把自己吃野生動物的事揭發出來,做個有力的人證。
東南亞這一帶的國家。大多有宗教信仰,自己這幾十年所吃掉的珍稀野生動物無法計數。更何況這次要用活人取腦取肉,又要取嬰兒血的方法。那就更不容於這些有宗教信仰的國家。
自己勢大力厚,可是卻常常要到大陸吳明宇那裡舉辦宴會,大吃野生動物,這也是原因之一。這些事情非同小可,一但自己的事情被全面的揭發出來,那自己的名聲地位就一下子毀了。生意立刻會受到影響。
陸亭候雖然是個jīng明人,想的又深入又合情理,但是這一次卻想的左了。
其實李易救了扎西諾,基本上是巧合,其中一多半是為了自救,他要救姜豐年,也只是不想姜豐年出危險,不過是有始有終的意思。
而李易跟陸亭候做對,很大程度上是看不慣陸亭候的變態做法。
可是這些情由都是較私人化的,陸亭候家大業大,在商場風浪當中摸爬滾打了幾十年,腦子裡想的都是大謀大略,勾心鬥角之事,哪能想得到李易的真實想法,是以越想越偏。
可是偏偏陸亭候又是聰明智慧之人,對自己的想法很少否定,這類人就是這樣,總是按自己的意念去猜想事情,還越想越能對的上榫頭。越是對得上榫頭,就越堅信自己的想法。
陸亭候心道:“東南亞的市場在全球都是最有潛力的,我雖然叱吒風雲幾十年,幾無敗績,但是不可小視的敵人仍然很多。
一對一他們或許不是我的對手,但要是聯合起來,又跟各國zhèng ;fǔ勾結,想吞併我的五十多億個資產,那可是個大難題了。這人到底是誰呢?
難道是劉平安?可是他已經把姜豐年送了過來,我也答應了他給他兩成市場,他為什麼要多此一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