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梅森撅了撅嘴不高興地說:“您答應我了給安迪弄身份證明的。”
“哦,那個啊!”史密斯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他對著艾梅森賠笑道,“是是是,我答應過了,不過最近比較忙,所以還沒下來。”
“勒夫叔叔騙人。”艾梅森不高興地叫道,德拉科優雅地阻攔了大小姐繼續的話語,他抬頭看著史密斯和艾梅森的父親說:“我相信史密斯先生一定不會忘記的,只不過最近確實總是有各種不如意的事情發生,而政治部的人顯然還沒有學會如何更好地獨自處理事情,以至於史密斯先生只能多幸苦一些了。”
德拉科的這頂高帽顯然讓史密斯覺得很愉悅,他微微抬高了嗓音說:“我不得不說你的觀察力還不錯,費爾頓先生。”
德拉科露出一抹假笑,他的視線在兩人面前小小的移動了一下,灰色的雙眸透著小羊一樣的純良。
“您這樣說讓我覺得非常的羞愧,在兩位經驗豐富的長輩面前我需要學得東西還多得是呢。”
這一番話使得兩個男人都露出了一抹真心實意的微笑,不過到底是沒有鬆口,德拉科在心裡暗罵,這兩隻老狐狸簡直比鄧布利多還要難搞。
哈利靜靜地看著這一行人談笑風生,他沒辦法開口說話,即使能夠,也插不進去,在談吐方面他一直是笨拙的,而在這種水晶吊燈和光彩下,德拉科就像迴歸到了屬於他的世界,自信而張揚,他嘴角的假笑就像一種天生的本能,他的談吐優雅,言辭時而辛辣時而誇張,非常恰到好處的迎合了面前的幾個人,他們看著德拉科的眼神越來越熱切,好像海盜看到了寶藏,男孩兒只能更加緊的握住對方的手指,儘可能多的貼在男子的旁邊。
那一場晚宴以著最輕鬆愉悅的氣氛結束,回家的路上,夜風吹拂著,德拉科這才注意到了波特一整個晚上的安靜。
“波特,你怎麼了?”德拉科停下了腳步問。對面的男孩兒搖搖頭示意他沒事。
然後是無盡的沉默,德拉科張了張口,最終還是什麼也沒說,只是抿緊了嘴唇不發一語的向家裡的方向走去。
那是一個安靜的晚上,就像第一天哈利到來時一樣,不過那個時候,兩個人都是牢牢地守在自己的世界中,而這一次,彷彿是背對著對方,不說話,肌膚相觸的感覺卻明明白白告訴彼此,對方受傷了,卻固執的不願意低頭。
德拉科站在黑貓咖啡店外面,輕輕地撥出一口氣,早飯時的氣氛依舊安靜得令他心煩意亂,波特還是固執的不願意“講話”,他甚至連一個眼神都沒有搭理自己,吃過飯就收拾好桌子端端正正的坐在沙發上看什麼麻瓜電視劇。
德拉科覺得很窩火,憑什麼,憑什麼一直是那個傢伙給自己擺臉子,他從來沒有欠他什麼,對,從來沒有!
於是,萊昂一抬頭就看到了一個略帶怒氣的德拉科。
“安迪,怎麼了?”
“沒事。”一點都不平靜的回答,似乎每個單詞都裹著一層怒氣生硬地砸在地板上,萊昂看著那修長的身影向更衣室方向走去,他推了推吉姆的胳膊問。
“吉姆,你說他怎麼了?”
“我怎麼知道。”吉姆聳了聳肩膀,他懶懶的打了一個哈欠說:“今兒我沒事了,我去酒吧喝一杯,醉醺醺的,然後我要回家睡個懶覺。”
“去吧,你這個懶屁股,但是別被金髮美女釣回家了。”萊昂擠擠眼睛取笑道。
“我才不會。”吉姆眨眨眼睛,用嘴唇示意更衣室的方向,“我只對某條美人魚有‘性’趣。”說完不看萊昂的反應大笑著出門了。
萊昂收回視線,看到一旁的報紙,他攤開來無聊的看了一眼,然後定住了視線,那是在這個城市的焦點新聞版面,一張大圖出現在版面上,佔了整整四分之一的版面,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