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種辦法，註定只是邪道。
一旦使用者的用意改變，涅槃蠱也就成了噬心蠱，徹底變成了害人的東西。
“你在哪裡見過？”
君無塵深深望著她，蹙眉，“本王怎麼不知道四國內有這種東西？”
這根本就不是九州大陸上的東西！
雲落眼神冷淡下來。
這是前世，她所在的隱世家族裡，“那個人”做出來的東西……
怎麼會出現在這兒？
雲落心裡有無數的驚疑，又被她強行壓制下去。
她若無其事道：“我在雜書上看到的，很久以前流傳下來的古方子，很少見。所以一開始我都沒認出來。”
這番話說得有理有據，乍一聽也挑不出破綻。
然而，君無塵卻好似天生就有識破謊言的本事。
任憑她說得再有道理，他都能直覺到細微的不對勁。
他挑眉：“什麼雜書？拿給本王看看？”
雲落無語道：“你又不懂……看這個幹嘛？”
“長長見識也好，怎麼，不捨得給本王看？”
君無塵似笑非笑，眸色深幽。
雲落深吸氣，皮笑肉不笑道：“晚點找到了再給你，現在先處理噬心蠱吧。”
君無塵見好就收，目光也隨即落到玉碗中，厭惡地一蹙眉。
“這東西你要怎麼處理？”
“都已經到我手上了，當然是把它培養出來，然後……”
雲落勾起唇角，笑意冰冷森然。
“然後如何？”
“當然是怎麼來的，怎麼回去，物歸原主……才不算白費了對方一片苦心啊！”
君無塵望著她，紫眸幽瀲深邃，看不出神色態度。
半晌後，他倏地彎起唇角，邪邪一笑：“看來，王妃看得‘雜書’內容豐富，不止瞭解這噬心蠱的來源，連怎麼培養它的……都一清二楚。”
他支著下顎，別有深意地笑道：“本王可真好奇，這到底是本什麼樣的雜書呢。”
“……”
雲落還未回答。
君無塵忽然又岔開話題，問道：“培養這噬心蠱，難嗎？”
“……不難。”
“那要多長時間？”
“幼蟲已經孵化，成長起來很快。”
君無塵失笑：“很快是多久？沒個具體時間嗎？”
雲落語塞了下，含糊地說：“呃，我知道一種快速培養的法子，大概今晚之前就能好。”
君無塵似笑非笑：“今晚之前，確實挺快了……”
雖然他不懂醫毒，但常識還是有的。
普通的雜書上，怎麼可能連這種獨門辦法都記載得一清二楚？讓人一學就會？
分明是藉口！
雲落瞟了他一眼，主動解釋道：“因為這種蠱本來就是作為緊急情況使用的。”
比如人快要死的時候，可沒那麼多時間等蠱蟲慢慢成長。
“所以，它的培養速度，是可以透過人為控制的，快有快的辦法，慢有慢的辦法。如果放在人體裡不管的話，最多三個月的時間，它也能自行成長起來。”
君無塵聽完點點頭，“明白了。”
雲落暗暗鬆口氣，伸手將玉碗拿起來：“景王府應該有密封的暗室吧？借我用一下，今晚之前，我就能把子蠱培養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