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溟冰冷地狹起眼睛，一針見血地問，“是她們自己合作，還是代表了背後的衝雲宗和仙樂宮？”
雲落驚訝地挑挑眉，“反應很敏銳嘛。”
一下子就說到重點了。
北辰溟直勾勾地看著她：“你還沒有回答我。”
“不知道。”雲落乾脆利落地甩出三個字。
北辰溟狐疑地看著她，“真不知道？”
雲落無奈地攤開手，“真的，這件事是我根據別的線索推測出來的，暫時沒有任何證據，也抓不到她們之間的馬腳，所以，到底是什麼情況，不好說。”
北辰溟定定看了她好一會兒，略微點頭，“行，我信你。”
雲落擺擺手，“自己小心點吧，最好不要以真面目示人。”
倒不是能不能見人的問題，而是現在，原本就是多事之秋，敵在暗，我在明。
橫生枝節的事情，多一件不如少一件。
“好意心領了，多謝。”
北辰溟勾唇一笑，瀟灑地擺擺手，便轉身大步離開。
君無塵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大殿門外，轉過頭，幽紫的鳳眸閃過一絲微妙的笑意，看向雲落：“好意？”
雲落眼底也浮現出笑意，狡黠地一閃，“他這麼說也沒錯。”
她確實是好心提醒來著。
也沒有故意騙他，說的話都是真的。
只是，稍微也帶了一點利用的小心思，互利互惠而已。
君無塵莞爾，屈指彈了一下雲落的眉心，“調皮。”
她分明是想利用北辰溟，借他之手，調查姬秀靈和易水月之間的暗中合作。
北辰溟那個傻子，還真以為她是一片好心呢……
雲落偏頭躲開他的手，蔫了蔫嘴：“還不是因為手裡的事情太多，我們騰不出手來？要不然，我就自己去查了，哪還用得著拐彎抹角交給別人？”
君無塵無奈搖搖頭，又揉了揉她的小腦袋：“辛苦你了。”
血霧這些事，也確實只有雲落能做到。
其他人，包括君無塵自己，都很難幫得上忙。
“客氣什麼，你的事不就是我的事，有什麼區別。”
雲落倒沒放在心上，她和君無塵之間，本來就不需要分得這麼清楚。
“不過……”
雲落轉過頭，看了一眼殿門外，眼眸微微一深，“北辰溟是個聰明人，他未必不知道我的意圖。”
只是，他們有著共同的敵人。
雲落想知道的事情，本身也是北辰溟想知道的。
大多數的聰明人，往往都很多疑。
若是雲落當真將一切答案都告訴他，北辰溟說不定還不敢相信呢。
背地裡肯定要親自驗證一下。
所以，即使知道雲落有一點利用他的意思，看在情報有價值的份上，北辰溟也不會介意的。
看穿不說穿，心知肚明，這就是雙方共同的默契了。
“先不管他怎麼想，落兒，你是不是有什麼話想跟我說？”君無塵不在乎北辰溟的心思，只專注看向雲落。
“你看出來了？”雲落笑了笑，也不驚訝。
她的心思，往往都瞞不過君無塵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