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好意思問？
雲落眼眸微微睜大，憋氣地推開他，扭過頭不想跟他說話。
她越是這樣，君無塵似乎覺得越有趣，更想逗她：“怎麼不說話？到底在氣什麼呢，嗯？”
低沉磁性的嗓音，微微含著笑意，聽起來撩人又悅耳。
雲落冷著臉不回答。
結果某人還來勁兒了，在她耳邊嘮嘮叨叨不停地問，時不時還揩點油，親一下抱一下的，分寸按捏的死死的。
就像是隔靴搔癢，又像是手裡拿著一根逗貓棒，在她面前逗來逗去。
就是不讓她抓到。
雲落那個憋氣啊，恨不得轉頭撓他一臉。最後實在忍無可忍了，她扭過頭瞪著他，“你還有完沒完了？走開點，不想跟你說話。”
沒看到她在生氣嗎？
“為什麼？”君無塵假裝自己看不出來，十分無辜地問，“我哪裡又惹你不高興了？”
“你說呢？”雲落面無表情地盯著他。
君無塵長指託著下巴，彷彿認真地思考了片刻，隨即憂愁地嘆氣：“夫人心，海底針，我實在猜不出來呀。”
雲落臉都黑了，咬著後槽牙：“你夠了沒？”
真以為她傻，看不出來他是故意的嗎？敢不敢把眼睛裡的笑意收一收，裝也裝得像一點？
見雲落真有些惱了，君無塵反而噗嗤一聲破了功，笑眯眯地伸手將她抱過來：“喲，這是誰打翻了醋罈子，一屋子都酸了？”
“你還很得意是不是？”雲落看他笑得實在可惡，心裡氣不打一處來，手心直癢癢，忍不住伸手捏住他的臉頰，往兩邊扯。
君無塵好好一張俊臉被她扯得眼歪嘴斜，模樣看起來十分滑稽。
他竟也不在乎，寵溺地任她扯，直到她感覺捏得痛快了，才低笑道：“沒有的事，這不是看夫人不高興，逗夫人開心嗎？”
他這樣說，雲落反而氣不起來了。
憤憤地放下手，看著他被捏得紅起來的臉頰，雲落覺得自己好像是有點過分，又不好意思承認，於是輕哼了一聲，也不說話。
“還沒消氣？那再給你捏捏？”君無塵其實看得出來，只是不說，紫眸笑吟吟地又湊過來，主動給她捏。
明擺著就是哄她的。
雲落心裡舒坦多了，嫌棄地推開他，“皮糙肉厚的，捏得我手疼。”
“為什麼生氣了？”君無塵抱著她，笑著問。
“你應該看得出來，易水月對你有心思吧？”雲落看著他的眼睛，抿唇道。
“以前沒注意，最近才發現的。”君無塵道。
“那你也沒拒絕？”
“冤枉，我不是已經和她保持距離了嗎？”
君無塵無奈一笑，親暱地與她碰了碰鼻尖，“今天我對她什麼態度，你可是都看在眼裡的，不許冤枉我。”
“我是看得出來，你對她冷淡是想讓她知難而退吧？”雲落瞥他一眼，不太高興地說，“可你不覺得這太委婉了嗎？既然你不喜歡她，為什麼不能直接拒絕？”
難道他對易水月還是有些心軟，不想對她太絕情？
這也是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