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極輕地道:“好!言柏堯!我同意你的條件。”慢慢地走出門,這一次沒有再回頭。她很清楚,也很明白,更加確定,再也沒有回頭的必要了。
門緩緩地關上,他懊惱地在沙發上打了一拳。為什麼一碰到她,他就好像回到以前似的,衝動得不由自已?他今日不是要跟她好好溝通,放下心結,好聚好散的嗎?
她麻木地走出酒店,隨手攔了一輛計程車。一上車,司機問道:“請問去哪裡?”沒有人回答。司機一回頭,只見後面的乘客淚流滿面,泣不成聲:“隨便!”只要離開這個地方,離開他,離得遠遠地……
【vol。2】
他在指示好分行經理有關她父親的貸款申請後,很快回到了北京總部。他在滬上的時間已經遠遠超出了原定的假期,連父親也打電話過來詢問了。
他的確應該離開那裡了。在那天決定幫她父親搞定款子的晚上,他甚至曾經不止一次地興起一個念頭,如果他回頭,她是否願意再與他複合呢?但那念頭只是短短一瞬間的,他可笑地搖頭否決了。按他的性格與高傲的脾氣,絕對咽不下這口氣的,無論如何他也無法接受她曾經為別人生過孩子的事實——那會再三地提醒他,很長一段時間她讓別人擁有過。這就是每個男人的劣根性,他們自己可以擁有全世界的女人,而絕不能允許自己的女人有一絲的背叛,連精神上也不允許。而他正好就是這種男人的其中之一,甚至他的佔有慾只有更強。
既然如此,那麼他與她之間已經斷了所有複合的可能性了。雖然他知道,在他的內心深處還有一個柔軟的地方,藏著她的音容笑貌,藏著與她所有的過往。可是,兩人卻終究是陌路了——事到如今,他不放手也得放手了。如果當初他沒有那麼倔強和要面子、那麼自以為是,早點回頭去找她,跟她say sorry。或許事情早已經是另外一種局面了。
但那時候的他與她,就像生活在同一個洞穴中的刺蝟,想相互取暖,卻總是不經意間被彼此扎傷——是啊,太年輕了!年輕的時候,又怎麼懂得如何去遷讓,如何去包容。年輕的時候又怎麼明白,感情就是在一重一重的磨礪中的,守住了便天長地久。
他站在二十八層的高度,倚著明淨的玻璃牆,遙望著下面,車如流水。桌上的內線電話,滴滴的響。他回過頭,神情已沒有了剛剛的迷茫。利落地按下接聽鍵,秘書的聲音傳了過來:“總經理,預約的客人來了。”
他坐了下來,義大利進口的頂級定製沙發,儼然奢華尊貴的象徵,冰冷地提醒著他的身份,瞬間收拾好所有的心情,公事公辦地吩咐道:“請他們進來!”結束了通話,已經又是一個在商言商的生意人了。
要回到沒有再相遇之前也很容易,三天兩頭的應酬足以忙得讓人忘記一些事情,特別是在一個人刻意準備要忘記的時候。
倒是在星期天早上,碰到了也從滬返京的於柏天。他並不驚訝,他知道她會信守承諾的,畢竟現階段除了他,已經沒有人會拿出如此大的手筆來幫她父親。預料不錯的話,她不會再跟柏天見面了。
每兩個星期的星期天是傳統的家族聚會日,慣常舅舅與舅母會到他們家來,大家閒聊家常。父親與舅舅會對近來生意場上的一些事情發表看法,交流一下各自的意見。而母親與舅母則會談談聚會上或者慈善方面的事情。但最近她們似乎迷上了一件事,就是幫人牽線搭橋,而重點牽線的物件就是他!
就像現在舅母正與母親一搭一唱:“前些日子,盧家擺了滿月酒,那盧家的孫子長得白白胖胖的,真是可愛。”言母連連點頭:“那盧易恆跟我們柏堯還是同年出生的呢,想當年還是一起上的幼兒園、小學。只不過啊,人家後來去了英國留學。我以前就跟老言說,跟盧家一樣,把兒子送英國去好。英國人作風紳士正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