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他是河伯,自然是要回黃河中的。&rdo;
&ldo;嘖,幾百年了,黃河水都不知流入你那裡多少,怎麼你們二人還分得那麼清。&rdo;蘇彌靠在牆上,嘬了一口煙。
&ldo;我又怎不知他這幾百年的心思,可我不能啊……&rdo;
&ldo;你不喜歡他麼?&rdo;石嶼從貨架拿了巧克力遞給蘇彌,自己坐在了海若對面。
&ldo;怎會不喜歡,只一眼,他便讓我再也忘不去,&rdo;海若眼神柔和下來,撥去馮夷眼前的碎發,&ldo;這個人啊,明明容易害羞得不得了,卻還總是裝著樣子來撩撥我。&rdo;
&ldo;來討禮物時倒是坦然,跟小孩子似的,真想把好的都給他。&rdo;
&ldo;我的海宮都搬到了入海口,每日他一來我就能看到。&rdo;
&ldo;他彈奏什麼都那麼好聽,我有時想多聽一會,都捨不得出來。可又不能讓他等太久,要不然他就該翻騰浪花兒了。&rdo;
&ldo;這人啊,定是最好的了,我怎會不喜歡。&rdo;
&ldo;為什麼不告訴他呢?&rdo;石嶼歪了下頭,他不知道最喜歡是什麼感覺,但他知道有話不說的感覺很辛苦。
海若苦笑了一下:&ldo;這個人那麼好,可我卻不一定會是他所需要的。&rdo;
&ldo;他總是不服輸,得不到就不甘心。這麼多年,他追著我,許就是不甘心罷了。真正得到後,或許他會更加失望。到時以他的性格,黃河怕是又要大亂。&rdo;
&ldo;其實我也知道,讓他死心或許也好,可我卻也捨不得……我總想著再拖一日吧,明日再見一次吧,這一拖竟也磨過了這麼久。&rdo;
一旁的蘇彌,吐出最後一口煙,眯著眼看向海若:
&ldo;你是不是忘記,他是河伯了?&rdo;
海若愣了一下,說道:&ldo;我自然知道他是河伯。&rdo;
&ldo;河伯狂妄,自大,喜玩樂,肆意妄為從來都隨心而行,可他現在竟也會只因失手打翻了一艘船而自責不已,害怕不已。&rdo;
&ldo;他生性使然又為神明,脾性是改不掉的,可這千百年與你共度,若只因一個不甘怎會做至如此。&rdo;
&ldo;他再過千年估計還是學不會愛民憫生,可他也因一個情字,行善護佑。這是他的輪迴因果,也是你的。&rdo;
&ldo;你本就護佑一方,你若信他便成全了他一個痴情,若不信你們也依舊會替天治水。&rdo;
&ldo;於天道而言結局都是一樣的,天道因果之事,你何須操心,你的選擇只關乎他而已。&rdo;
海若聽過蘇彌的話久久未言,過了半晌才低下頭,在那熟睡之人的額頭落下一吻,隨後起身將他抱起,對蘇彌說了句:
&ldo;謝謝。&rdo;
石嶼拿了一盒巧克力禮盒,放到被橫抱起的馮夷的肚子上,看著海若說了句:
&ldo;情人節快樂。&rdo;
海若愣了一下,在心中默唸了好幾遍,情人,情人……這個詞真是美好啊。
海若踏出大門,轉身看到石嶼和蘇彌都站在門口,輕笑了一下說了句:
&ldo;情人節快樂。&rdo;
而後縱身飛起,消失在黑夜中。
石嶼還有些發愣,蘇彌伸手攬了一把石嶼的頭,打著哈欠說:
&ldo;睡覺吧,小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