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樂瑤迷迷糊糊地瞅著魏北悠。
“你搶走了我的一切。但你搶走的一切又都不屬於你了,你讓我怎麼恨你?怎麼為自己的卑鄙找藉口?”楊樂瑤又哭又笑。
魏北悠將臉貼在楊樂瑤臉上,兩個人的淚混合在一起滾滾而下。
“都是我的錯,是我介入了你的生活。”魏北悠顫抖著聲音道。
“傻瓜!”楊樂瑤噗嗤笑了,“我是來找你罵我的!你倒是罵上自個兒了!你以為人太好就有好報?”
“好啦,我不跟你多說了,我得走了。”楊樂瑤搖搖晃晃地站起來。
“不用送我,我認識路,其實我沒醉!我沒喝酒怎麼會醉?”楊樂瑤咧嘴笑了。
走遠了幾步,又道:“我就是在做夢,在亂世來到前做一個美夢。悠悠,別吵醒我,永遠別吵醒我,記得了嗎?”
楊樂瑤最後的眼神溫柔如水一般,然後她像是一陣風般的吹走了。
魏北悠在門庭蹲口來,哭得不能自已。作者有話要說:第二章~第88章雲驛上了早朝回來,已經接近午後了。
推開門,雲驛一怔,目光柔和下來,身體側了側斜靠在門上,微微歪著頭專注地看著屋裡。
榻上的小桌上幾個碗扣著,應該是留給他的午飯。
而小桌旁,他心頭揣著的那個寶,曲起的腿上還擱著簸籮,兩隻手垂在簸籮裡,左手拿著他的外褂,右手拿著銀針,頭側著靠在小榻的扶手上,眼睛合著眼睫毛卻微微地顫動著,一副睡得很不安穩的樣子。那臉上淺淺的紅暈,光線透過窗紙恰好映照上的那粉粉的微張的紅唇,配著屋內嫋嫋升起的氤氳的薰香,讓雲驛因為西疆戰事焦慮的心慢慢的沉澱下來。
雲驛把身子的重心往後靠,調整了一個舒適地姿勢,安靜地聽著屋外的鳥兒嘰嘰喳喳地鬧騰著,安靜地看著眼前這個女人的鼻翼輕微的嗡動著。所有的一切他都清晰地分離開來,知道世界裡只剩下那睡顏和他,如此靜謐,如此安寧。
輕輕呻|吟一聲,魏北悠從午後姿勢不正的淺眠裡醒轉過來。
雲驛舒緩了眉眼,大步走過去,在魏北悠身前蹲下來,手指並起,前前後後地揉捏著魏北悠痠麻了的腿。魏北悠皺起的眉頭慢慢舒展,朦朦朧朧的大眼睛帶著一絲水氣看著蹲在她面前低著頭專心於手底下的按摩的男人。
“木頭?”魏北悠還迷糊著,聲音不自覺地帶了一絲軟綿綿甜絲絲的撒嬌。
雲驛嗯了一聲,抬起頭來看著她,“舒服了?”
魏北悠嘴咧開一點,還模糊的眼睛洩了一絲明顯的愉悅的笑意出來,嘿嘿地笑了,“嗯,舒服,這邊再敲一敲。我睡了多久了,好累哦……”
雲驛知道她還沒徹底清醒,又替她揉了幾下,就提了一邊溫著的熱水溼了毛巾,擰乾了水,剋制住自己手下的力氣,溫柔地把毛巾覆蓋在魏北悠的臉上,等魏北悠臉上現出幾分懶洋洋的意思,雲驛才拿著毛巾替魏北悠細細地擦了臉、下巴、脖頸和耳後。
暖暖的熱氣無疑伺候地魏北悠很舒服。
睜開眼,對上雲驛湊近過來的漆黑如墨的瞳眸,魏北悠的焦距慢慢對準,嗯……斜飛入鬢英挺無比的劍眉,溫柔地如同春水的雙眸,高挺的鼻樑骨加上刀劈斧削般冷峻的下巴……是木頭。不自覺地伸手圈了雲驛的脖頸,把人拉近了一點,這下看得便更清楚了。連帶著那雙眉眼裡透出來的星星點點的笑意,魏北悠一起看了個真切。
“木頭……”魏北悠的視線先清明,接著思維跟了上來,“你回來了?”
雲驛的額頭輕輕撞在魏北悠的額頭上,鼻尖點著鼻尖,雲驛灼熱的呼吸噴在魏北悠的嘴唇上,“又等我了,嗯?”那一聲嗯帶著一絲慵懶的磁性,似是溫軟的質問又似是委婉的苛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