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吧你!
……
大家都受了驚嚇,一口氣跑出去數十里才停下來。
跑著跑著,太陽下了山,大家於是尋了個安全之所,開始修整,清點損失。
全隊無減員。
但丟了一把劍,斷了一把斧頭,為了帶人逃命,手上扛著的鐵木也都扔了。
心疼得時絨直哆嗦。
好在他們砍樹的時候都未傷到鐵木的根部,鐵木樹日後依然能生長起來。
李四對程金金拼命相救的行為感激涕零,說什麼都要把自己的武器砍斧給他:「仙友的境界更高,這武器在你這才能發揮出更大的效用!更何況救命之恩無以為報,這也是我的一點補償。」
程金金客氣了幾聲,最終還是將砍斧接了過來,拿在手裡揮了兩下。
普通的砍斧主要是做開採用的,和他從前武器的開山斧樣式不同,用起來頗有些不順手。
時絨察覺到了,問道:「要不然你把你的斷斧給我瞧瞧?」
程金金:「怎麼,你能修?」
時絨沒說能,也沒說不能。
鐵木這種東西,她前世根本沒用過,只在浮華山的藏書閣裡看到了這種木材的介紹,沒上手試過,不敢確定成功率:「反正都已經壞了,用不了了,就給我試試唄。」
程金金沒抱太大的希望,順手將斧頭丟給了她,嘻嘻哈哈:「你個姑娘家點的技能點還真奇怪,又是暗器又是打鐵的,你師父平時是不是都偷懶,不教你練劍啊?我聽說很多愛閉關的長老,收了弟子都是放養的,不怎麼掛在心上,你不會也遇見這樣不負責任的師父了吧?」
人群中傳來一聲意味不明的低笑:「哦?有這事?」
時絨背後涼了半截。
冷汗直冒,趕忙為師尊正名:「胡說!他當然教、教啊……只是我比較不務正業罷了。我師尊乃是世上最好的師尊,你休要詆毀他!」
程金金被她激動的口水噴了一臉,
茫然地擦了擦臉:「我、我就是隨口問問,你別激動啊……」
時絨不敢和這什麼話都敢說的憨憨聊了,起了身:「我去打鐵,順道也可以守夜,你們今天累了,都休息吧。」
言罷,逃也似地跑了。
……
宴安沒想到,自己來參加青雲會後第一次失眠,竟然不是因為程金金震響如雷的鼾聲,而是時絨徹夜咣咣打鐵的噪音。
隔日起床,臉上都掛著深深的黑眼圈,像是被女鬼吸了一晚上的陽氣,臉頰都肉眼可見地消瘦了下去。
打著呵欠,有氣無力地過來詢問時絨:「你這叮叮噹噹一晚上,幹啥呢?」
時絨也是一樣的徹夜未眠,黑眼圈自成一套煙燻妝,
但眼睛晶亮,活似終於找回了屬於十六歲這個花一般年紀的青春活力。
說話也是鏗鏘有力的:「那鐵木相當好用!我融合了一些玄石和青石,給你們一人做了一把武器!」
宴安被她這振奮的模樣嚇得不輕,感覺她不像是打了一晚上的鐵,倒像是吃錯了大補藥。
也沒太將她的話放在心上,應和了兩句:「啊,真棒。」
小心問:「你沒事吧?」
時絨:「嗯?」
「沒中毒?致幻?」
時絨:「……沒有。」
就是好久沒打鐵了,突然酣暢淋漓地打了這麼一場,感覺渾身上下都格外的舒坦。
宴安點點頭,接過時絨遞過來的長劍:「那就好,那就好,年輕人有自己的興趣愛好是好的,但是要保重身體,勞逸結合——嘶!」
他沒太在意,接劍的時候,手背在劍鋒之上輕碰了一下。
當即就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