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機緣,一切都是命運,如何讓她不感動呢?
再一轉頭,
看向白亦的眼神裡都冒起了綠光。
……
時絨重生之後,就像是一個有五十年臨床經驗,且退休養老了十年的外科醫生,雖然與時代有些脫節,但是該有的基礎手藝都在。
除了尚且接觸不到最新的知識以外,最大的問題就是沒有一把趁手的「手術刀」。
——修為不夠。
這算硬傷了。
她剛穿來時,心心念念放不下機甲,想著自己從機甲師這個職位永久下崗了,一時走不出那個悲痛的情緒,對這個修真的世界興致寥寥。
原身的資質本就有限,再加上師尊驕縱,始終狠不下心來逼她。她便懶散度日,日子混著混著就過去了,至今才到築基大後期,半步金丹。
如今找到鑄造師的這麼一條路子,重新上崗。
勉強使著自己那微薄的靈氣,慢悠悠搗騰的時候不覺得,一但有了對比,整個人就再也回不去了。
白亦的靈氣之強悍,沖刷雜質的感覺簡直是秋風掃落葉,不費吹灰之力。
而她自己動手呢,就像愚公移山,那叫一個費勁。
由奢入儉難啊。
時絨悔得腸子都輕了。
痛定思痛,當場立誓:「師尊,我以後一定好好練劍,好好修行!」
白亦看著地面:「……」
時絨歪頭:「師尊你怎麼不說話?」
日盤夜盼,就盼著遊手好閒的徒兒發憤圖強的人,聽到這一句竟然雙目放空,沒點反應。
時絨打量著他的神色,「咦,師尊你臉怎麼有點紅?是熱嗎?」
白亦輕飄飄地看了她一眼,
硬邦邦:「並不。」
某一瞬,時絨甚至能體會出他那一眼之中帶著幾分薄薄的怒意和羞惱,卻不知為何。
一心想要得寸進尺,厚著臉皮朝他湊進一步:「那以後您得空,能時不時陪我煉器嗎?」
剛往前來半寸,就被他拿手按住了腦袋。
絨絨的兔毛停在了他的手心,撓得人莫名有些心癢。
白亦垂眸望進她那一雙澄澈無暇的眸中,輕聲:「不能。以後都不許了。」
第18章
在樹邊張望的二虎呲溜吸了口口水,跟著臉紅心跳地直感嘆:「嘿嘿,這兩個人族真不把咱們當外人,當眾就來神識貼貼。」
「貼一下而已,又不是神交,有什麼大不了的。」風流三虎依著樹撩了一把頭髮,無不傲嬌道,「你但凡脫了個單,便不會這般沒出息,看個情侶之間的親親貼貼就激動個半天。」
純情二虎懶得搭理他的擠兌,眼神裡都是快樂:「別說,這兩人怪好看的,站一起也賞心悅目」
……
血鴿虎爪出爐。
三個虎哥被擾得睡不著,注意力原就集中這邊,聞訊登時連跑帶跳地湊過來。
二虎擠得腦袋都要塞進鍛造爐裡了:「這麼快?不會是趕工做出來的吧?」
大虎在二虎腦袋上敲了下:「會不會說話?」
大虎心知比賽時間緊俏,誰都耽誤不起。
這種情況下,人家趕一點工可以理解,只要能做出來一品,甚至次一品的靈器都行。他的要求不高,四虎能勉強用這虎爪靈器撐過比賽全程,便算圓滿。
時絨沒多話,將剛出爐的血鴿虎爪丟給大虎:「喏,驗一下貨吧。」
血鴿虎爪整體呈現出一種深沉的暗紅色,倒勾尖而銳,角度和尺寸竟與白虎天生的虎爪一般無二,穿戴上還可自由收縮入掌內。
幾人原本以為武器就是武器,是額外安裝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