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便是每日必接送,有時候來得早了,還會等在演武場旁邊溜達溜達,不知是在做什麼。
擠到時絨身邊的宴安拿手肘戳她,故意小聲打趣,緩和氣氛:「家裡看得可真緊呀」
時絨笑笑沒吭聲。
在白亦伸手過來的時候,大喇喇地抱住了他的脖子。
虛弱道:「我站不穩,勞煩你摟我摟緊一些……」
白亦耳根一熱,默默抱緊她:「……」
熊孩子。
時絨笑眯眯:「謝謝。」
張痕:「???」
程金金捂臉。
沒眼看,沒眼看。
……
時絨受傷退場,不過一個小插曲,
演武場上很快恢復平靜,各人重新開始操練。
唯有站在演武場外,樹蔭之中的人,面上一片陰霾。
明殊冷冷:「微兒同那個青雲侍走得太近了。」
身邊同樣穿著青雲學府學員制服的人低聲附和,「是啊,她是有大好前程的人,怎麼能同卑微的侍從攪合在一起?」
這話說到明殊心坎兒裡去了,皺起眉:「她這幾日狀態下滑得厲害,不曉得是不是因此而分了心。不能再叫她這麼任性下去了……」
第57章
絨崽讀書太忙, 白亦平時會給她提前準備好帶去學堂的小書包。
除了筆墨和水、零食這些常規之物,若是上劍術課,偶爾還會備些傘啊, 扇子和擦汗的帕子之類的。
絨崽從小對粉粉嫩嫩, 少女心的東西不感冒,他倒挺喜歡給她買,家裡好不容易有個小姑娘,可不得稀罕著, 多給她打扮打扮。
絨崽給他面子, 在家裡還會用一用,出了門,便只會挑簡單素淨一點的東西。
前陣子, 他不小心塞了把流雲小團扇到她書包裡,按常理來說, 她定然是不會看一眼的。
結果她用著很趁手, 上劍修課都會帶著。
在家琢磨「神識煉器」的時候, 叉腰站在鍛造爐子邊上, 也要搖上兩搖。
這是一個小小細節的改變。
但若配合著絨崽不經意說出的,或有心上人的隱秘心事, 那就是個大大的問題!
固然, 她有白月光大機率是上輩子的事。
但小機率事件也不得不排查——萬一真是在學堂裡頭朝夕相處, 摩擦出火花來了呢?
白亦像是被偷了傳家寶的苦主,坐立難安。
主動攬下接送時絨上學的活, 三不五時地趁機跑到沁園晃悠, 暗中觀察。
……
時絨對他這一番行為有另一層的理解。
前日掌門師兄寄過來一封信件, 裡頭是各族各門羅列的聘禮單子。
他倒是什麼話都沒說, 但催促之意顯而易見。
拖了好幾個月了, 清慈道君親傳徒兒的婚事到現在沒給外頭透一句口風,他作為中間聯絡人,有點頂不住壓力。
師尊表面對那張單子不屑一顧,隨手丟到一邊,第二日就開始接送她上下學了。
時絨悄悄撿起來一看:禮單備得誠意滿滿,她隨便挑個上頭的人嫁了,立馬就能變小富婆。
這也就罷了,有的還說願意隨妻搬到浮華山常住,一起侍奉清慈道君。善待妻子,絕不會讓她有婆媳妯娌之間的矛盾。
時絨:「……」
好傢夥,這才是打蛇打七寸?
擱師尊瞧了,能不心動?
……
說回這頭。
時絨「重傷」早退,回院子休息。
哼哼唧唧歪在床上,從肚子上抽出一塊軟甲來。
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