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絨低頭,眉成八字,擠出一個尷尬地笑容來:「這個事真的很難解釋。我說我也不知道,您信嗎?」
她是真的不清楚自己為什麼會瞬移到師尊的房內。
昨夜一切如故,她明明記得自己是在自己房裡睡下的,手裡還抱著那隻醜兔子。
白亦:你自己品品,你自己信嗎?
……
時絨和白亦的房間就隔著一堵薄牆。
先前她得閒的時候,夜裡常來「騷擾」他,隔著牆同他講悄悄話,遂特地將床貼著牆放置。
後來更是美其名曰:「師尊往後要是喊我早起上課,都不用起身,直接扣一扣牆板就好了,多方便!」一併要將他的床也挪到靠牆的位置。
白亦被她念念叨叨說了好幾天,還真信了她的邪,答應搬了床。
結果便是長此以往,夜裡習慣了她的氣息陪伴左右。到今日,她真悄無聲息地躺在了他的身邊,他甚至都沒能警覺地醒來!
白亦看她的眼神逐漸詭異。
這得是處心積慮方能營造出來的「偶然」,背後日積月累的謀劃,令人心驚!
說她完全無辜,他是不信的。
白亦腦中千迴百轉,冒出無數個念頭來。
眉頭也跟著越鎖越緊:「你,不會是想……」
「……我不是,我沒有!」
時絨被冤得滿頭包:「您突然攏衣服什麼意思?!怎麼還躲我躲那麼遠?我什麼都沒做,我不是那種人啊!!」
白亦盯著她:「你既問心無愧,大清早的要跳窗跑什麼?」
一擊絕殺。
把時絨問懵了。
對啊。
她什麼都沒做,自己做賊心虛個什麼?
「我,我那就是一時被嚇到了。」
時絨百口莫辯:「昨天夜裡,我只是……」
白亦指尖微抬,衝著她的脖頸虛虛點了一下。
「只是覺得世上嬌花千千萬,自家師尊南波灣!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時絨搖頭晃腦地贊道,「師尊有三好,身嬌,體柔,易推——」
時絨雙手啪地一下捂住不受自己掌控的嘴,勉強按住了最後一個字。
白亦眼神震顫:「?」
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時絨腦門上冷汗都下來了:「……」
完了,我是沒法活了。
……
時絨被拎著,丟出了家門。
師尊關上門前,時絨還在奮力掙扎:「師尊,您聽我解釋!您看看,您再仔細看看我這腦袋,上面是不是有綠環兒?我心裡不是那麼想的,我那麼想了我也不能說出口啊!一定是降智光環的影響,狗天道要挑撥咱們之間的關係呢,師尊您明鑑!」
「沒有綠環,我看得清清楚楚。」
白亦神情複雜,眼神遊離地瞥她一眼,「你確實不會輕易說出口,是我給你下了真言咒,你才說的。你還有什麼可辯解的?」
時絨傻了:「啊?」
砰——
門在她面前合上了。
門被堵死了,時絨又跑到窗子面前喊冤:「您怎麼能不講武德呢?居然給我下真言咒,拋開事實不談,這事兒您也做得不對!那咱們各退一步,和好吧?」
時絨將臉湊到窗格前:「我說那話也沒別的意思,就是誇您長得好,你從前不是最愛聽人誇您這個嘛?更何況我昨天晚上什麼都沒做,我就碰了您一根頭髮絲,絕沒有褻瀆和不尊敬的意思!」
吧嗒——
背後一聲輕響,阻止了時絨扒窗絮叨的行為。
許谷站在中庭,一手拿著簸箕,一手拿著笤帚,掃也不是,不掃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