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現世之中,還有人堅定不移地相信「地平說」,普通人無法理解其思維,與他說不清道理的。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時絨最終選擇緘口不言,等待院長和萬族聯盟下了決定再看情況。
……
時絨身邊給圍得水洩不通,文思殿的管事刑長老清了清嗓子,不徐不緩道:「殿內需要保持安靜,有話就請去外面說吧。」
一聲嗓門不大,卻喝止住了躁動的人群,時絨終於可以安心看一會兒書。
剛看了沒兩頁,忽然聽到院前傳來砰地一聲巨響。
殿前遊廊雕花的憑欄被人踹碎了兩根。
「時絨,你給我滾出來!」那人一路氣勢洶洶地從遊廊走過來,兩三壯漢臉色煞白地試圖拉扯他,都沒能將他拉住。
時絨被人點名叫罵,抬起頭來。
只見周隼眼眶血紅,咬著牙繃著腮幫子的模樣透著一股子要殺人的狠勁兒,勸架的將他一身外袍嘶喇壞了都沒能攔住他,愣是排開一切人的阻擋,衝到了時絨面前。
雙手抓住她的領口,嗓音憤怒到顫抖:「是你,是你對不對?」
時絨:「?」
時絨:「啥玩意兒是我?」
刑長老淡淡:「不要在這裡打架,要打出去打。」
立時有人上前來扒開周隼的手:「出去!」
「殺人犯!殺人犯!!」
周隼被兩個學長一左一右地架著往外拖,依舊歇斯底里,「是你殺了周曄長老,一定是你!」
他這兩聲喊得整個文思殿的人都聽見了。
資訊量之大,引得所有人側目。
「周曄長老?」
「就是那個失蹤的守塔長老嗎?他死了?」
刑長老也皺下眉,他和周曄共事多年,多少有些交情,抬手讓將人留下,詢問道:「什麼情況?老周怎麼了?」
「刑長老!」兩米多高的周隼神情頹廢,噗通一下,對著管事長老當階跪下了,眼紅得要滴血一般,扭頭看向時絨,「當初、當初確實是我不好,魯莽衝動,得罪了人,可你有什麼報復的手段儘管衝著我來便是,為什麼要拿周曄長老的命?!讓他剛出青雲學府不久,就受人偷襲埋伏,橫死當場,魂燈俱滅!」
刑長老:「什麼?!」
時絨也吃了一驚:真死了?
但更多的是茫然:可這跟我又有什麼關係呢?
「不不不……」
宴安搖著手擋刀時絨身側,「時絨掉到千機塔下頭去了,剛剛才被撈上來。你那周曄長老,是在白日守塔的時候就離府了,這事兒同她八竿子打不著,你可別來亂扣帽子。」
「她自己沒來,自然還能指示別人去!」
周隼道, 「周曄長老在青雲學府這麼多年,沒和其他人有過大的紛爭,更沒有仇敵,除了你!他因你毆打我之事,多次上訴到掌事長老那兒,要你退學,你便懷恨在心,直接殺了他一了百了!」
時絨聽明白了:「說了半天,你什麼證據都沒有,自己主觀臆斷地認定我是殺人者,然後來找我誅心來了?」
「不是你還能有誰?!」周隼吼得嗓音嘶啞,「你點了黑市的天燈,直言要買他的性命,不是仇殺是什麼?!其他人根本不存在殺人動機!」
時絨快被他這四肢發達頭腦簡單,衝動易怒的樣子給整笑了:「什麼仇怨?就因為我把你打了一頓,我就有殺你族老的動機了?有一說一,你們想點天燈殺我還差不多吧?我若看不慣你,隨時可以打你,至於憋這麼大氣還花錢買兇?」
他們紅隼族的天驕就這心性,難怪身為猛禽,和鳳族走得那麼近,還混成這樣。
「……」
刑長老也覺得周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