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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知雪狀態還是不太好,但能坐起身了,蔫耷耷地靠著牧丹青,衝著時絨點點頭。
時絨不像她那麼好說話,應:「這可不好說呀。得拿到鮫人權杖,拿到傳承再論。」
窮奇被屏風隔著,看不到裡麵人的表情,衝著白亦連說好話。
白亦起了身:「你回去吧,在屋裡呆著,不要出來隨便走動。」
他雖沒應,窮奇長老卻聽出了一絲餘地。
感激涕零地接連叩謝,再三保證等詛咒解除,會將鮫人寶藏原封不動地還回,一面弓著腰退下去了。
……
於是四人再次來到了封禁起來的嶽子溫房前。
牧丹青無不擔憂:「清慈道君不會真的要進去取權杖吧?不管是那些絨絲還是詛咒,可都玄乎地很呢……」
取權杖不僅僅是為了救人。
鮫人極有可能是知道滅世秘密的,權杖裡的內容對他們而言很重要。目前為止,丹修們對精靈族和窮奇族的症狀毫無辦法。
時絨拉著白亦的胳膊:「實在不行,我同您一起進去吧?您抗住那些渡劫期,我取權杖。我可是氣運之子,又救過小鮫,就算真有詛咒,也不會詛咒到我身上吧?」
白亦詫異地看她一眼:「我又不進去,那裡頭多危險啊。」
都是有家室的人了,我不要怕死的嗎?
時絨:「?」
牧丹青:「?」
小鮫哽住:「啊?」
……
時絨只見白亦在嶽子溫隔壁的房間內佈下了同樣的困陣,隨後打通連線兩間房子和陣法。
終於能離權杖遠一點的嶽子溫和嶽德意、以及後來陸續被他倆動靜驚醒的精靈族長老們,當即尖嘯著,狂奔進了隔壁。
然後白亦咔一下,把兩個陣法又截斷了。
拿下巴點了點徒留權杖的空屋子:「拿骨魂火將整個屋子裡的絨絲燎過一遍,就能進去,讓小鮫拿權杖了。」
這一番操作看得牧丹青合不上嘴。
她開始反思,是不是自己仰望中州第一人的光環看久了,坐井觀天,便以為人家大佬、大前輩們遇事都會猛得一批,直接風輕雲淡,唰唰拿無敵的武力來硬剛解決問題?
嘶——
還是她個人的思想太淺薄,太刻板印象了。
譬如她身邊相對「思想開明」的時絨就接受良好。
啪啪拍手,讚嘆道:「師尊,妙哇!」
……
等把屋子裡裡外外燒過一遍。
時絨等人才佩戴著能覆蓋全身的防具,進入了嶽子溫的房間。
「這絨絲燒起來怎麼一股子臭味?」
時絨輕輕道,一面扇著鼻子前的空氣。那味道不是她想像之中頭髮燒焦的味道,更像是腐臭垃圾焚燒的味道,臭得要命,還有一股子說不清的烤肉味。
屋內的地上零散散落了一些東西,除了鮫人權杖,還有一些法衣和鮫紗。
時絨都小心地避開了,白亦則是護崽子一般小心地跟在她身後。
時絨上去確認權杖附近被燒得乾乾淨淨,不留一絲絨絲,才讓小鮫拿起來。
謹慎:「你看看,沒問題吧?」
孟知雪的小手握上權杖。
鮫人權杖明明剛剛被火淺燎過,杖身依舊是冰冰涼涼的,頂端的幽藍寶石質地細膩,色澤通透。
「應該?」她輕輕晃了一下,皺起眉來:「就是覺得——」
「啊!」
停在門邊不遠處的牧丹青突然驚叫了一聲,給時絨嚇一激靈,差點當著師尊的面爆粗口,壞了她淑女徒兒的好形象。
好難忍下那句芬芳之語,「幹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