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術先生張痕沒想到自個明明已經不教時絨了,還是擺脫不了管這個熊孩子的命運。
任勞任怨起了身跟上去:「行」
……
張痕沒跟太近,眼睜睜看著時絨往麒麟船的下層走去,心裡略安:幸好她不還不至於頭鐵到得罪長輩,曉得魔爪要向同輩伸,仗著清慈道君親傳弟子的名頭,也沒人敢多說什麼。
果不其然,霸道仙二代敲開了騰蛇的門。
時絨手裡拿著一個本本,態度良好:「你好你好,你是火屬性的騰蛇吧?」
「是這樣的,我想問下你現在毒牙裡面有多少毒液?方便擠出來一些給我嗎?」
騰蛇:「……」
張痕:「……」
這也行?
不掏人家腰包,直接從人身上薅羊毛是嗎?
那確實不衝突了。
時絨一看他愣住的樣子,忙接著解釋道:「哦哦你放心,毒液是煉器要用的,用來製作可防絨絲蟲寄生的防具。等以騰蛇毒液所製造的防具做好,會優先供給給你們騰蛇族,還可以在防具原價的基礎上打個折,你看如何?」
騰蛇少君到底年紀小,被她一說,瘋狂心動起來,搖著脖子:「真打折?還優先賣給我們?」
時絨:「是的。」
騰蛇手一揮:「要多少?你去拿個缸來!」
時絨微微一笑:不愧是在天乾決鬥場上,給她第一筆生意的騰蛇族,果然沒讓她失望。
民風還是那麼的淳樸。
……
白亦結束了一天的議事,夜裡回洛水間,卻沒看到時絨。
牧丹青在偏房內守著小鮫,恭恭敬敬道:「時絨拿著陣石,跑去龍船了,說是找煉器師們有事要辦,只怕今夜不會回來了,讓我同您說一聲。」
白亦:「……」
白天剛熱情似火地卿卿我我完,夜裡就被安排獨守空房。
白亦靜坐了片刻,自我安慰:絨崽是有正事嘛,正事要緊。
……
「啊哈哈哈哈什麼嘛,龍濉你超遜的耶,就這麼一點點!」
玄梓叉著腰,看著龍濉面前半滿的水桶,很不以為然的往旁邊一指,「你看咱小叔,整整一桶!」
「哈哈哈哈,刑哥棒棒,永遠的神!」
「不愧是天乾榜第一的男人,太猛了!」
張痕抱胸站在門口,雙目失神。
你永遠猜不到年輕人聚在一起會攀比些什麼。
「小叔你怎麼有這麼多?!」龍濉的臉都漲紅了,說什麼不讓時絨把桶子收走,「不行不行,我還能擠一點出來,絨姐你再等我一會兒!」
時絨怕他把桶給掰壞了,迫不得已鬆了手。
沖他比了比手腕,示意他注意時間:「還能給你一刻鐘嗷,多少家等著我上門呢,可耽誤不得。」
「害!」龍刑優雅地支起了膝蓋,勾起一抹勝者的微笑,「再給你兩個時辰你也弄不出一桶來,何必呢?凡事要同自己比,不要同別人比,還是不要太勉強自己。」
龍濉:「……」
他要哭了。
羅倩聽到這邊熱鬧,聞著聲找過來了,挑著燈在門口張望:「幹啥幹啥,你們這是幹什麼呢?」
門口的張痕默默往旁邊站了站,給她騰位置。
羅倩道了句謝,踮腳看到人群之中,本是英勇威猛、青雲學府男神級別的龍族兩嫡系,正一人手裡抱著一木桶,大咧咧地坐在地上。
一左一右地歪著腦袋,牙齒抵在木桶上,似是在磨牙一般,不知在啃什麼。
良久。
呲——
一縷乳白色的液體終於順著龍濉的尖牙被擠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