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下心腸地揮揮手:「知雪再見。」
……
鳳玉得了小鮫,馬不停蹄地離開了這片是非之地,留下了一地寂靜。
還是程金金第一個開口打破了寧靜,興沖沖:「時絨你是怎麼把鳳於白出局的啊,還拔下了他的翎羽!」
憋了這會兒,終於有人捧場,時絨沒忍住得意一笑:「翎羽不是拔的,是撿的,那邊好多!你們也可以撿一點,以後說不準能派的上用場呢。他們鳳凰打起架來掉毛的情況很嚴重啊。
「至於我是怎麼把鳳於白出局的嘛……」
時絨侃侃而談起來。
她不提還好,一提,直接引發了雲隱仙府小隊內的一次內部爭吵。
越天瑜對她用下三濫手段偷襲的行為頗為不齒,「你這樣,便是贏了,日後回到雲隱仙府,要如何對自家師兄弟姐妹言說?」
時絨撓了撓腦袋:「用嘴說?」
越天瑜頓時語塞,憋得臉色發青:「……」
宴安哭笑不得:「有、有的時候,咱們也要稍微注意一下對仙門聲譽的影響,咱們畢竟是正經門派……」
程金金憨憨:「我覺得還好?手段髒點,不比全員出局,止步初賽輸了強?」
「可不是麼?」
悄無聲息擠入了在他們小隊觀戰了半天的白亦開了口:「若是賽場上一點手段都不能用的話,那大家還廢這個勁兒幹什麼?不如改成回合制比賽好了。」
幾人同時閉了嘴,唰唰回頭,看向白亦的神情詭異。
白亦微笑:「?」
我臉上有東西?
時絨捂臉。
作為一個剛剛才不戰而降的「逃兵」,堂而皇之地出現在這裡,現場激情吃瓜還開麥發言,站邊懟人。
說實話,您都不怕捱打的嗎?
第15章
白亦被孤立了。
不光是雲隱仙府的小隊,散仙隊伍也不待見他。
李玉表示三千靈石換不來作為人族的尊嚴,不能與此甘心對外族不戰而降者為伍。
時絨沒想到中州第一人的清慈道君,竟然還有被人族集體嫌棄的一天。
……
夜裡紮營,被孤立的白亦只能獨自睡在裡篝火最遠的地方。
背影孤零零的,透著股說不出的寂寥。
程金金看出時絨的不忍,大刀闊斧地往中間一橫,擋住了她看白亦的視線,拉著她做思想工作:「妹子,這世上漂亮的人有很多,不過無用的皮囊罷了,不值一提。做人嘛,優秀的品質和有趣的靈魂才最重要。大是大非面前,什麼都不值一提,你懂哥哥的意思嗎?」
時絨:……好像懂了,又好像沒懂。
道理沒錯,但怎麼突然和她說這?
時絨敷衍地擺擺手:「我知道了。你快去睡吧,今晚我來守夜。」
一場大戰,眾人或多或少負傷,不得不原地修整調息。
時絨毫髮無損,只有靈力略有消耗,還被師尊偷偷塞了幾顆靈石,用以恢復,守夜的職責自然落到了她的頭上。
夜半,鼾聲迭起。
那聲響喧鬧又規律,聽習慣了竟還有些催眠。
篝火躍動著,偶爾炸開兩點火星。
時絨起身,在附近巡查了一番,排除風險。
回來時,遠遠瞧見遠離人群的白亦。
他依著樹,無精打采地垂著頭,面部沉在濃濃的陰影之中。
似乎睜著眼,並沒有睡著。
時絨本來還覺著師尊那樣的性子,一看就是生下來就順風順水,受人敬仰的。給人捧著唯我獨尊慣了,自然不會看人眼色,更從沒經過冷眼磋磨。
在浮華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