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抱拳,綜上所述:「小師傅,這虎爪咱需要加錢嗎?還能再訂幾副嗎?」
……
四虎正歡騰試爪,其他三虎眼巴巴地看著她。
而時絨被那一聲小師傅喊麻了,
感覺自己突然有了濃重手藝人的味道。
「叫我時絨就好。」
時絨撲著火,一面道:「加錢就不用了,反正基本是用的你們的材料,之前也說好的一口價……」
沒著急一口應下,時絨意味深長,笑吟吟道:「出去之後你那若是有合適的材料,我可以試著再打一些。不過我自己一個人精力有限,恐怕接不了多少單,具體可以等咱們出去了再商議。」
這個年紀就能打造三品靈器的鑄造師已是罕見,更別說是極品屬性。
無論賽內賽外,此人盡可拉攏,更別說人家有意交好了。
大虎唐栢這點眼力見還是有的,頓時將胸脯拍得邦邦響:「可以!你幫我兄弟恢復了戰力,這個人情我得領。我可以在此起誓,我們虎族在這次青雲會的賽場上,絕不與你的小隊為敵。」
時絨笑吟吟:「好,我承你的情」
……
時絨小賺一筆回隊,正趕上隊友被守護靈芝的雲雀攆得到處跑,那鳥陰魂不散,報復心極強,一副不弄死他們誓不罷休的姿態。
大家顧不得相互詳細解說,一路馬不停蹄地逃出幻荊森林,越過扎羅山脈,再往前就是一片看似廣袤無垠的沙漠。
這片藏風沙漠沿著海岸線綿延,很長,但不算寬。
加緊趕路,走個一天半就能跨越,來到海邊。
過了高高的扎羅山脈,氣候陡然乾燥起來,
成群的雲雀在山口徘徊一陣,終是不甘地走了。
滿頭包的程金金倒在地上大口喘氣:「孃的,為了幾根蘑菇,差點讓一群鳥給逼死了。」
向來文雅的宴安披頭散髮地癱著四肢,也忍不住跟著爆了兩句粗口:「艹!我髮簪全給她們薅光了!」
時絨和白亦因為是後來的,身上不帶仇恨值,過得還算輕鬆。
看人翩翩公子狼狽至此,時絨想也沒想地去拔自己腦袋上的髮簪,準備給人遞過去。
髮髻鬆開,並不是如廣告之中一瀉千里的柔順長發。
毛躁的頭髮勾著髮簪上的玉花,一下將她扯得皺了下眉。
「別用蠻力。」
白亦按住她的手。
指尖撥開勾纏的髮絲,
白亦輕鬆地將玉簪從她雞窩一樣的腦袋上取了下來,卻並沒有給她。反而握在手裡,問:「你取簪子做什麼?」
時絨朝宴安的方向努了下嘴,還記著之前的仇,一併道:「他披頭散髮,有辱我們雲隱仙府的形象。」
「你呢?」
「我有師尊送的帽子!」
師尊二字怕被人聽見,念得輕。悄悄話一般,還特地笑嘻嘻湊到了他的跟前。
白亦看她沒心沒肺的樣兒,蹙起的眉頭放鬆了兩分。
絨崽還沒開竅呢,曉得什麼輕重!
自然也不會有別的什麼心思。
安心將髮簪塞回她的手裡。
不管怎麼說,絨崽的年紀到了,有些敏感話題的教育,也該提一提了。
他倒還好包容她的粗枝大葉,外頭的男人可一個比一個自信呢,給點陽光就燦爛的。
白亦認真道:「女子給外男送自己髮簪或者其他貼身之物,可是有特殊含義的。你要真想送,可要撇清楚點,省得叫他誤解了。」
他這話一出,恰好宴安轉過頭來。
時絨嘴上還喃喃著:「啊,不會吧。」
視線猝不及防地與他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