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殊一窒:「我說過,吸納骨魂火對你而言太危——」
咚——
大乘境的神識,悍然朝明殊壓去。
直將他猝不及防壓地膝蓋一軟,雙膝磕地地跪倒在地。
時絨居高臨下,堂而皇之地受了他這一跪。
睥睨地看著他:「看好了,我的神識遠強於你。」
淡淡地:「所以吸納骨魂火這樣危險的事,還是交給我來吧。」
明殊:「你!!!」
明殊被強按在地上起不來身,臉色肉眼可見地鐵青了下去,氣得渾身直抖,又抵抗不得,額間沁出冷汗來。
被揭穿之後,曉得她是軟硬不吃了,甚至不在維持表面上虛假地平和,惱羞成怒:「逆子,你囂張至此,迫父跪女,就不怕遭天譴嗎?!」
「遭天譴這三字從你嘴裡說出來就可笑。」
時絨轉身離開之前,冷冷掃他一眼,「別拿爹不爹的那一套來壓我,我只有師尊要敬著,其他貓兒狗兒的,少來碰瓷。」
明殊被壓得毫無尊嚴地趴倒在地。
舊疾未愈加上急火攻心,當場被氣得一口血噴了出來,險些暈死過去。
……
時絨經過長廊,突然推開了第一扇房門,躲在門後的牧丹青悚然一驚,連連後退。
時絨進屋後帶上房門,神色瞭然:「……都聽到了?」
「我、我不是故意的,這門剛開始沒合緊,隔音的結界便沒開啟……」
時絨:「嗯。」她最開始就注意到了。
牧丹青一臉緩不過神來:「你娘親是懸壺谷出身,死於埋骨秘境……」
「是。」
「是牧、牧清然姑姑?」
「對。」
牧丹青難以置信:「所以,你是我表妹?」
時絨咧開一嘴白牙:「是呀,表姐」
天降一個大佬小表妹。
這個世界太玄幻了。
……
本是最兇險的夜,在氪金能力之下,變成了安全休息之夜。
龍濉嘀咕著出去之後也要整一個小行舟,以後帶著下秘境。
玄梓欲言又止。
他記得普通的行舟,所銘刻的斂息大陣好像是沒有這麼強的。
但問題不大,等出去了就找時絨走走渠道,想辦法也訂購和她一樣的行舟就行了。
……
天之將明,明殊一隊在做了鄭重地感謝和告別之後,與他們分開了。
此事沒有引起其他人的懷疑,都是競爭對手,肯定不能一直同路的。
只有時絨和牧丹青知道,明殊這是想著與她談崩了,曉得此路不通,為了爭奪骨魂火,要另尋他路了。
……
保險起見,時絨和玄梓小隊暫且沒有分開,決定先去探過她說的那個繭之後,再另做打算。
但等時絨趕到,先前堆滿半個洞窟的大小蟲繭竟被啃食殆盡,只在牆壁和岩石的縫隙之中殘留著一絲蛛絲馬跡——絲絲縷縷粘黏的蟲絲。
「嚯,這是個什麼玩意兒?」
龍濉突然開腔,手裡提起一隻斷裂的,約莫手臂長的,通體漆黑蟲子小腿。
那小腿上還長著頗長的倒刺,像是放大了好多倍的蟑螂腿。
怎麼看都不可能是屍鬼妖物那一掛的。
玄梓震驚了:「這秘境裡還真有新物種?」
趕緊開啟「記錄儀」,對著一通猛拍,「新物種有加分的,快快快,大家都記錄一下!」
「蟲子?」
牧丹青自打知道時絨是自家表妹之後,便與她黏得更緊了,小聲同她商量,「蟲子也生活在地底之下,不會和屍鬼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