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絨腦殼一歪:嗯?
原來師尊果真是知道嫁妝一事的。
但「花花腸子」和「惦念著的人」是什麼鬼,她除了他,還惦念誰了?
時絨摸了摸鼻子,「冤枉啊,我本就是打算——」
後頭的話沒敢再說出口。
有些事哪怕雙方心理已經跟明鏡似的,不開口點明,留白著也安全些。省得用詞太招惹人,平白像玄姣一樣,引來一段毒打。
白亦會意地撇嘴:得了吧,他要保管的時候,她提也沒提是嫁妝,是給他的。
這時候再來找補,不覺著太晚了些麼?
他一轉身,她又嚇得一抽。
「……」白亦簡直被這活寶氣笑了,「別獻寶了,打量我不知道你這是故意裝給我看的,我幾時體罰過你?」
就連她小時候練劍不用功,吊兒郎當的混日子,白亦暗自心焦氣得不行,也不曾捨得罰她一下,向來都是哄著來的。
實在不行,或是乾脆嬌縱地應了她,或是在她面前哭個兩聲,保管好用。
那玄姣能同她比麼?
她都佔了他多少次便宜也沒見收斂過。就是看這次事兒大,滄明鏡都知道了,她弄得他當眾下不來臺,和她一起社死,這才曉得怕了。
時絨:……我承認我有裝的成分在。
時絨不好意思地抿嘴:「這次是我連累了師尊,師尊是最和善的人了」
白亦在乾坤囊中掏出一疊信件來,都是從各方發過來的嘉獎辭。
「你同時登了天乾地坤榜,這在人族史上還是頭一個。雲隱仙府掌門和不少世族的掌權者都給你寄來嘉獎信和一些物件。你立了大功,給雲隱仙府,給人族長了臉,這關頭我自然不會再同你計較什麼。」
時絨過了這道坎,大鬆一口氣:「謝謝師尊寬宥。」
她痛定思痛,指著天對著地,就要發誓:「我發誓,我以後一定——」
「閉嘴。」
白亦開口打斷了她第三次提及的「保證書」,幽幽,「誰讓你亂發誓了?」
白亦沉著臉,半真半假地恐嚇她,「咱們修真界可不比你們星際,發的誓都會應驗。若是你自己達不成,那誓言便會滋生心魔,終其一生為其所擾。」
時絨:「?」
她是想發誓以後一定多多給雲隱仙府長臉啊,給師尊長臉,爭取多給自己弄幾個榮譽加身的保命符再作妖,這都不行的嗎?
時絨欲言又止。
白亦卻怕她再開口,伸手想將她翹起的兩根手指頭按回去。
指尖剛要觸上時絨,腦子裡冷不丁冒出來一句話。
「可您非要上來摸我,我這不是沒抗住嘛……」
白亦心尖一縮。
還是放任自己的指尖,壓住了她的手指。
第94章
燭火飄搖, 在他的面容渡上明滅的暖色。
白亦按著時絨的手指,隱約期待地望了她一眼。
她兩隻圓溜溜的眼睛在火光下熠熠生輝,不解風情又茫然地將他回望著, 乖巧道:「好哦, 我聽師尊的。」
白亦:「……」
白亦垂下眸,料想她剛剛才認了錯,嚇成那個活寶樣,必然是不敢再蹦躂的。
「得了。」他收回手, 「明日你便要去埋骨秘境那邊了, 今夜早些休息。」
「那師尊呢?」時絨不動聲色往他身邊湊了兩步,「青雲學府散學了,師尊是準備回浮華山?」
大乘期之上的仙尊, 若無邀請或者其他緣由,是不好隨意去其他異族領地的, 沒得被人誤解猜忌, 以為別有用心。
白亦食指和中指併攏, 指尖在靈劍上一點, 將那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