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谷提前收拾好了屋子, 她可以直接拎包入住。
乾院的院落是兩進的, 周邊還圍起了一片小院子, 可以由學員自己支配,隨便在裡頭種植一些靈花靈草之類的。
……
這院子敞亮,時絨挺滿意。
就是荒過一陣,院子先前雜草叢生,剛被許谷拔掉收拾乾淨,地上便顯得光禿禿的。
她站在院前比劃,想設計個小雅緻的小花園出來。
小道那頭傳來人的腳步聲,噠噠噠,伴隨著另外一道格外密集且輕盈的腳步。
在她屋門前頓了,主動招呼道:「原來你搬到這裡來了。」
時絨回眸對上嘉實的笑臉,視線微微一頓,落在他手邊牽著的小狗上,良久:「師兄住在附近?」
「就在你隔壁。」嘉實抬手往來的方向一指,「有事喊一嗓子都能聽到。」
有些學員注重隱私性,在院子裡種了樹,分隔地圍起來,從外頭便看不太清。
嘉實的院子只有些低矮的花草,四周開闊,時絨從這一眼便能看見他家的前院。
時絨若有所思地哦了一聲。
嘉實師兄先前都不太同她搭話的,現在這是心情又爽朗了,還是……?
那隻渾身胖嘟嘟的炸毛小白狗在時絨的腳邊蹭來蹭去的,看著就很眼熟。
正是之前碧水鏡裡頭,有人求問是誰家養的那隻。
那狗子長得如此潦草,髮型狂亂不羈,怎麼也不像是家養的。
倒像是一個過來串門的理由。
時絨越看越覺得是這麼回事,心嘆:嘖嘖,好密的情網!
沒看出來,平日裡悶聲不響的師兄竟是情場上的高手,既能欲擒故縱,又能無心偶遇的。
不像她,只會在作死的邊緣反覆試探,壓著師尊的底線耍流氓。
「師兄經常在附近遛狗?」
「是,不溜就拆家,我好些日沒回來了,便帶它出來玩一會兒。」嘉實看一眼她光禿禿的院子道,「師妹若是介意,我可以改路線。」
這話,這話進退有度,滴水不露!
時絨沉吟片刻。
時絨道:「師兄,我有心上人了。」
嘉實眨了下眼:「?」
幹嘛突然和我說這個?
時絨還是第一次幹拒絕人的事兒,收起笑容,顯得嚴肅:「我往後是要同他結為道侶的,只有他才行,別人都不可以。」
嘉實:「……」
多可怕啊,有一個人同你寒暄聊天聊得好好的,突然開始自說自話起來了。
青天白日的,瘮得他出了一身雞皮疙瘩
嘉實遲疑復遲疑:還是說她受到了什麼刺激,心理壓力太大難以排解,突然想要找個人聊聊?
嘉實是想回家看書的,但看師妹滿臉認真,又不好推脫。
良久,順著她的話道:「師妹瞧上誰了?」
是有什麼困難嗎?給孩子愁成了這樣。
時絨沒同他說虛的,掏心窩子道:「我師尊。」
嘉實麵皮抽了抽,點點頭:「啊……」
這是能對外人說的嗎?
不過也是,師徒戀多艱難渺茫啊。
萬一被發現不軌之心,不給師尊揍一頓,逐出師門就算好的了。
難怪她會如此反常。
又好奇:「那時亦?」
時絨搖了搖頭,沒說,三言兩語也解釋不清。
嘉實和她交情不深,不方便追問,也跟著沉默下來,默默消化這個勁爆的訊息。
場面一度尷尬又茫然得令人窒息。
時絨嘆了口氣道:「樹精靈老祖說了,你是炮灰配角命格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