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絨的臉還沒來得及垮下來,滄明鏡給她遞過去兩封信,「這些是給清慈道君的,我不得空,找你是想請你幫我跑一趟。」
時絨瞬間又活了過來。
接過信件,嘻嘻笑道:「好哇!」
……
有學生帶著雲隱仙府的密信過來尋清慈道君。
在外護陣的六長老韓眠想也沒想,攔在她面前道:「你將密信暫存在我這吧,等道君出塔,我會第一時間交給他。」
時絨遲疑:「我可以自己親自給他嗎?」
韓眠嚴肅道:「塔中情況糟糕,你不便入內,也不好隨意打攪了道君。」
「……那好吧。」
時絨知道修復千機塔乃是青雲學府的要事,不好在這兒感情用事,幹擾進度,撇撇嘴要將信件交出。
轟隆隆一陣悶響。
千機塔的塔門從內開啟了。
白亦不疾不徐地走出來,眸光淡淡,落在她手中遞出的密信上:「給我的?」
韓眠看蒙了:「??」
啥級別的密信啊,能勞動清慈道君親自出塔相迎?
更何況好像也沒人通稟呀,他咋知道有人送信的?
時絨唰地一下將信收回來,笑靨如花:「嗯!」
……
只是送信,清慈道君得了信件卻沒立刻離開,而是停在原地看了起來。
韓眠不明所以,但自覺地走開了些。
他一走,時絨就悄咪咪湊近了兩步:「師尊沒生我氣吧?」
白亦沒看她,瞅著信:「……秋長老沒為難人。」
「您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
山不就水,水去就山,她偏著身子湊到密信邊上,要同他對上視線,壓低嗓音,乖笑道,「我等了一夜,沒等來您的迴音,還怕您會生氣不理我了呢。我也不求您能立馬給我答覆,見您願意同我說話,我就放心啦。」
院外,巡邏的青雲侍走來走去,守陣的長老們分座在塔邊,就在四五米開外的地方。
光天化日的,眾目睽睽之下,這樣兩句短暫而隱秘的私語讓人心尖發顫。
白亦收起信件,瞥她一眼:「你還曉得怕?」
那端起的威嚴毫無震懾力。
時絨朝他笑,手藏在垂落的袖中,輕輕捏了下的指尖,軟聲:「怕呀,怕死啦」
白亦抿起唇:「」
要給她甜死了。
……
命理課上,窺天鑒推演測試的結果傳揚開後不久,青雲學府漸漸熱鬧了起來。
時不時有些生面孔的長者被青雲侍接待著,領進朝暉堂。據說是學員的家屬,來做任務諮詢的。
報名接出海任務的人數激增。
大勢所趨,玄梓坐不住了,拉著玄姣一齊去到雲暉殿看情況。
「我知道你嚮往出海很久了,但這事兒不是兒戲,總要慎重一些。」
表姐淡定地翻著報名的名單:「目前著急報名的都是一些小族,龍鳳兩族都還沒表態呢,你看——」
眼神突然一定。
「怎麼?」
玄梓察覺不對,伸著脖子湊過來看。
玄姣的指尖停在一張自主填報的報名單,那張報名單上頭赫然寫著時絨的名字。
時絨報名不稀奇,稀奇的是這張報名單上,她背後代表的勢力不是雲隱仙府,而是回春門。
兩人面面相覷:「時絨什麼時候成回春門的人了?」
……
時絨突然被班主任龍騰叫來朝暉堂,還不知發生了什麼事。
直到看到明燁,和麵前推過來的一張生死狀和一張任務知情書,當場無語地笑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