絨崽憑藉堪比大乘期的神識,硬是扛到了現在。今早被他好勸歹勸地勸著停工一會兒,她愣是閒不住,又跑出去收材料去了。
白亦輕輕嘆了口氣:崽子事業心太強,有時候也會讓他擔心的啊。
「好香啊」
時絨推門回來,就看到師尊在那一本正經地看著養生靈膳集。
白亦瞧她笑容滿面,就知道這次出門薅羊毛收穫不小,伸手招呼她過來休息:「給你熬的鴿子湯。」
「嗷」
時絨小碎步上前,蹲在小爐子旁邊,同師尊委婉提了一下窺天鑒的事,「不曉得院長肯不肯答應……」
白亦給她盛湯:「他不是那麼小氣的人。」
這話就是穩了。
時絨心情大好,呼嚕呼嚕喝下兩碗熱湯。
白亦又道:「咱們離新大陸雲州不遠了,頂多還有五日的路程。全覆蓋的防具打造的速度有限,目前只湊出來一千具不到,再考慮到使用損耗,就更少了。咱們船上有上萬人呢,那麼大的量,你再想趕也做不了那麼快,沒必要太勉強自己。」
時絨道:「多一件總比少一件好嘛。」
「……」白亦拿她這個倔脾氣卷王沒轍,只能做個賢內助,多給她調製一些湯藥補補了。
「絨絲蟲可以奪舍修行者,那些被操控的分身不怕水,咱們不能將船停得離岸太近,省得被襲擊。已經決定好了,讓一些火屬性的人分乘雲舟,以十人小隊的形式,先行登陸探索,這兩日就出發。你看你到時候是要留在船上打防具,還是去探索雲州?」
「師尊呢?」
「我自然要登陸。」白亦輕聲,「從上次嶽鶴被奪舍,絨絲蟲的主意識察覺到我的存在之後,便悄悄隱匿起來了。留著它禍患無窮,我得想辦法將它揪出來。」
這話聽得時絨的心高高懸起來。
師尊多年來一直在浮華山「養老」,時絨從沒想過他會面臨什麼危險。
如今曉得他要去戰場一線,直面反派大boss了,莫名有些不安穩:「可它那麼多分身,怎麼殺得盡……」
白亦道:「多殺些強的,總能削弱削弱它的實力。」
時絨心裡清楚,遠洋船上的大乘期只有兩位,在徹底登陸之前,還有一位需要守船,不能入雲州。
大乘以下的分身,等遠洋船上的精銳大部隊擺開,尚有一戰之力,可大乘以上就需要師尊親自出手解決了。
雖然師尊的境界高於絨絲蟲,但架不住人家數量多呀,養蠱似地養了這麼多年,誰知道它有多少大乘期的分身呢?
時絨憂心忡忡:「那您可千萬要小心。」
「放心,」白亦撩開袖子,給她展示了一下裡層的金縷衣,「我給自己備了兩整套高階防具,還有幾塊傳送石,若真是遇到棘手的變故,翻手就能逃了。」
天大地大,活著回來見絨崽最大。
「……」
咱就是說,得虧只有她一個人聽到了這番話,不然師尊「中州第一人」的光環都要全碎完了。
她就不一樣了。
師尊的「強者」濾鏡在她這早碎過無數遍,習以為常得甚至會忘了自家美人師尊原來還是超猛一仙尊。
時絨上手捏了捏師尊的金縷衣。
七品靈器,瞅著相當結實,但她還是心上心下的:「師尊您要一個人去嗎?都沒有人同行?」
白亦:「別人跟不上我的程序,只會耽誤事兒。我準備完全,不會有——」
時絨心一跳,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嚴肅道:「出征在即,可不許立什麼flag!」
白亦:「?」
什麼弗萊格?
白亦看她一本正經的樣子,不說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