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亦淡定:「留那麼一條縫, 你夜裡摔下去怎麼辦?」
時絨噗嗤笑出聲,丟開醜兔子,一個打滾兒從小榻一路滾到師尊的懷裡, 「那我還是抱著您睡吧,這麼肯定不摔」
這一下滾進了他的心裡, 白亦被萌化了。
放下書, 陪著她躺下來, 指尖揉上她逐漸被養得豐盈肉感起來的小臉蛋, rua得停不下來。
時絨在白亦懷裡拱了拱,找了個舒適的位置枕著, 雙手雙腳地抱著師尊, 仰頭在他脖頸上連啄幾口, 直嘆:「唉,心有餘而力不足啊」
她目前是蘭源城內唯二的煉器師, 日後防具的重擔就落在她和祁鶴先生的肩膀上, 今日的弱水還在提取煉製中, 明天就要正式開工。休息時間都是奢侈, 別說幹點別的了。
白亦:「……」
白亦心頭滾燙, 但竭力忍下了。
有一搭沒一搭地拍著她的背脊,憐惜地低聲哄:「早點睡吧。」
時絨輕應了聲:「嗯。」
前一刻還在撒嬌耍流氓的人,下一秒,人腦袋一歪,便當場窩在他懷裡秒睡著了。
白亦挑眉:「?」
一面笑她果是真的累到有心無力,才會如此老實,一面又覺心疼。
憐惜地低下頭,在她額頭輕輕落下一吻。
「好夢。」
……
「鳳四海提出要去前線?」龍明祖愕然,「這個時候?」
「這倒也不算奇怪。」滄明鏡正在城牆之上巡視,看著遠方道,「嘉天逸的親孫兒忽遭大難,他心神不穩,從前線撤了下來。如今正好需要一個大乘期去補上,才不會落了進度。鳳四海是擁有天火的鳳族,再合適不過。」
徐興石被奪舍自爆事件讓眾人心有餘悸,進城聽著整夜不休的鮫人吟唱方能找到一絲安全感,都不願離開,偏鳳四海反其道而行之。
龍明祖一時還覺得他這人挺有奉獻精神:「可是雲舟爆炸事件還遠沒有查到根結,鳳四海作為麒麟船當時的主事人,有著不可開脫的責任,怎麼能說走就走?連我都沒說什麼,老實在城裡待著呢……再如何都要留個幾日,等結果出來吧?」
「道君的意思,是讓他去。」
「什麼?」
「雲舟爆炸事件,查到絨絲蟲奪舍一層,暫時可以對外有個交代。其他的事便暫且掩蓋下來……」
「道君難道說不查了嗎?」龍明祖急匆匆道,「這幾日接二連三的出事,頭兩回咱們稀里糊塗遭了暗算,不清楚敵方究竟是個什麼東西,更沒想到會有天殺的腦子缺根弦,叛去絨絲蟲那頭。這回爆炸才看清,分明板上釘釘是咱們內部有人通了賊啊!」
「不是不查。」滄明鏡比了比手勢,示意這暴脾氣老龍壓低壓低聲音,「那內賊行事謹慎,且與絨絲蟲之間的反應溝通迅速,執行力強。時絨這邊剛宣佈復刻鮫人吟唱的訊息,他們立時就應對著殺了煉器師,反制咱們。前前後後不過半個時辰,叫咱們始料未及,可見其果決難纏。」
龍族和麒麟族有玄師預言,曉得咱們此次出行是為平禍,剛開始便與青雲學府聯絡緊密,目的一致。
滄明鏡知道龍明祖絕不會叛,才將此事告知,慢慢道,「自然也是因為機會不多,絨絲蟲急於在入城之前殺人,才讓內賊露出唯一的破綻——拿出一張高階毒爆符,暴露了存在。只是這東西本是黑市之物,哪怕咱們都知道徐興石只是被丟出來的人肉自爆符,背後另有絨絲蟲的幫兇,也根本查不到其他實證,找不到具體的人……」
滄明鏡:「與其僵持著做無用功,倒不如把先事情平息下來,明松暗緊的布控……你說他既然冒著身敗名裂的風險,幫絨絲蟲殺咱們萬族聯盟的人,總得有理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