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敢騎到他身上,可憐,馮銓的命真苦,偏偏攤上個左諭德繆昌期,此人是蒙古人,長得極為粗壯,一點也不像個讀書人,但他卻是當朝首輔葉向高的門生,所任“左諭德”一職是專管太子讀書的。不過當時天啟剛剛登基,又年輕,沒有太子可供左老師教育,於是他閒來無事,賊眼便盯到了馮銓身上。一日,許是飢渴難耐,實在是受不了,繆昌期趁屋裡沒人,竟然就在光天化日之下把馮銓給強暴了!
如果單單是被繆昌期強暴,那還算了,畢竟沒人知道,這事你知我知天知,只要不外洩,馮銓總是能把臉面保下來的。哪知這繆昌期真不是東西,辦完事後,就在馮銓的哭泣聲中揚長而去,沒過多久,呼拉拉一下湧來十幾個翰林院的人。見到這麼多同僚過來,馮銓還天真的以為同僚們會替自己出氣,哪知這幫同僚進屋之後,圍著光著屁股的馮銓打量半響,爾後竟然把門又關上了,在馮銓的苦苦哀求聲中,將他再次輪。奸了!
此事發生後導致馮銓心性大變,對於東林黨那幫人恨之入骨,其後便尋了機會向魏忠賢苦訴,得了九千歲重用後,馮銓可是狠狠收拾了那幫欺負自己的翰林同僚。只不過收拾得再狠,他馮學士被一眾男人輪。奸的事實改不了,所以這麼多年下來,官員們但說起馮銓,總是要恥笑一番的。
鄭芝龍知道馮大學士當年“醜事”,但他可不敢流露出半分嘲笑之意,相反還得陪著小心,帶著恭敬,唯恐對馮學士稍有怠慢。次子鄭渡陪在一邊,面上也是極盡小心,這心裡卻是不由自主想起馮學士早年的受辱史了。
馮銓來同安侯府可不是他一時心血來潮,想看看虎落平陽的鄭大首領如今過得怎麼樣,而是奉了旨意來的。隨他一起來的還有一人,卻是從鄭家叛逃的施琅。
施琅和鄭成功有殺父殺弟之仇,故而對鄭成功恨之入骨,原以為自己一身海戰本領投了清朝以後必會被重用,他日能親手報得大仇,哪曾清廷對他並不看重,先是給了個同安副將的職事,後來索性將他調到京中安排個閒職。在北京無事可做的施琅混得極其潦倒,日子過的很是貧苦,不得不依靠妻子當女紅裁縫貼補家用,要不然一家人連飯都吃不上。昨天上官突然通知施琅今日隨大學士馮銓到同安侯府公幹,施琅激動之餘以為朝廷準備重用自己練水師去剿鄭成功,不想馮學士來同安侯府的目的卻仍是想要招降鄭成功。
施琅聽的很不是滋味,覺得皇帝既然想招降鄭成功,那讓他隨馮銓來同安侯府幹什麼。因為不是滋味,加上鄭家和自己的大仇,從進府起,施琅臉上就沒有露過半點笑容,始終緊繃著臉,看鄭芝龍和鄭渡的眼神也是帶有兇意。鄭氏父子知道施琅為何看他父子二人,馮銓也知道,所以三人心照不宣的竟是當沒瞧見。
說了一大堆客套話加廢話話,馮銓終是道明來意,他道:“皇上說了,只要你家大木肯歸順朝廷,從前所有事皇上都不計較,且大木來歸,皇上還要封王,以福建一省歸大木養兵,到時同安侯也可回福建享受天倫之樂。”
“啊?!”
鄭度和施琅同時失聲叫了一聲,前者是驚訝,後者是愕然。
鄭渡很是狐疑,從前清廷不是沒找大哥談過,可只肯給一個海澄公的封號,另外再給一府之地養兵,而兄長在明朝那邊卻是延平郡王,所以清廷開的價碼實在是有點寒磣,換作自己也是不會答應。怎的順治突然就開了竅,把價碼一下開的這麼大,不僅封王還要給一省之地養兵,這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施琅心中愕然卻是鄭成功要是接受了清廷條件,豈不是自己一輩子都報不了仇了麼?他一個不受待見,不被重用的人,如何能尋一個藩王報仇!
馮銓開出價碼,很滿意鄭渡和施琅的反應,當他在皇帝面前聽到這個價碼時,可也是著實震憾了一番的。
“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