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更多,只能聊表心意。
劉文遠聽了這話,卻是悽慘一笑,悲憤道:“我妻子死了,我妻子肚中才五月的孩子也死了,害死她們的兇手卻被將軍下令厚葬,而我妻子卻只能躺在一薄棺之中,請問將軍,我如何看開,又如何好好活著?”
周士相竟是一時無言以對,因為他想到,若是四年前同樣有人這樣對自己說,他會如何?他肯定會憤怒,所以他不知如何開口。
瞎子李則是冷笑一聲:“那你是想報仇了?”
劉文遠咬牙道:“對,我是想報仇!”
“管效忠已死,你妻子的仇已經報了,還報什麼仇?”
“管效忠是死了,可抓走我妻子的兩個清兵卻沒死!”劉文遠突然激動起來,他咆哮道:“他們現在是將軍的兵,是太平軍!若將軍真的可憐於我,就請將軍替我做主,讓小人親手殺了那兩個畜生!”
瞎子李一怔,覺得劉文遠這個要求似乎並不過份。他扭頭看向大帥,卻發現大帥似乎在出神。
許久,周士相緩緩開口對這劉文遠道:“抱歉,你這個要求我不能答應。。。。那些降兵已經投降於我,以後他們就是太平軍,只要他們不再犯傷天害理的事,我便不會殺他們。”
“那你太平軍和清軍有什麼不同?將軍你和管效忠又有什麼不同!太平軍是清軍,清軍是太平軍,你們到底是什麼兵?專門禍害我們百姓的兵嗎!你的兵都是禽獸嗎!”
周士相冰冷的聲音傳到劉文遠的耳中,讓他絕望了。他知道,他的請求有些不現實,但他仍然抱著一絲希望跪在了這位年輕的將軍面前。他是多麼想聽到對方答應他的請求,將那兩個禍害他妻子的兇手捆綁到他面前,讓他一刀刀的去割他們的肉,去告慰妻兒的在天之靈。可這個將軍卻粉碎了他的希望,那麼的冷酷,那麼的無情。
有什麼不同?
周士相沉默了,劉文遠的話是他面臨的一個現實,也是太平軍的現實,那就是太平軍從頭徹尾就是一支由殺人兇手組成的軍隊!
他們當中,有土匪,有屠城的降軍,甚至還有滿州人,蒙古人。大半軍官和士兵的手都沾過漢人同胞的血,就是他周士相也同樣沾過漢人的血。雖然他沒有親自動手,但潮州無辜被殺的百姓、hn無辜被搶被殺的百姓,他能說和他沒有關係?
那些百姓冤不冤?
冤!
身為殺人兇手的太平軍,該不該亡?
該!
但真能這樣嗎?
太平軍和清軍就真的沒有區別嗎?
如果沒有區別,如果太平軍的存在就是死更多的人,收納更多的殺人兇手,那麼周士相所做的一切,到底對不對?
如果沒有太平軍,滿清現在已經統一中國,不打仗了,自然就不會死人。百姓們能夠得到太平,哪怕卑微的活著,總是能活下去。可是因為有了太平軍,這場本應該結束的戰爭又繼續了,並且越演越烈,將來也會死更多的人。這對於,那些渴望戰亂結束,只想卑微活著,管他是滿皇帝還是朱皇帝的平民百姓,公平麼?
腦後多根辮子,就那麼不能接受麼?
他們只想活著而矣!
劉文遠的請求合理嗎?
交出那兩個殺害他妻子的兇手,就這麼難麼?
如果不交,自己的部下是不是真就是劉文遠所說的禽獸之兵?是不是意味著他周士相這幾年只幹了一件事,那就是不斷把禽獸招到麾下!
不,肯定不同,肯定有區別!
周士相深深嘆了口氣,擺手讓擋在自己身前的瞎子李走開,緩緩走到劉文遠的面前。
“四年前,有個和你差不多年紀的秀才,因為明朝的李晉王圍了城,城裡斷了糧食。於是守城的清兵衝進秀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