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籬這才一臉冷汗的走出了轎子。她萬分無奈,從來也未曾想過要用這種方式去哄孩子,簡直是太侮辱她的智商了。而坐在裡面的於氏又不是如此覺得呢?她的嘴角有些抽搐,小姐這理由是在是太扯了!
“唉,”小人等孃親走後,就變成了小大人的樣子,“孃親每次說話都這麼好笑,我這麼聰明,怎麼會被她騙呢?她以為我是三歲小孩麼?”
“哎喲,樂死我了。”於氏不由笑了,這個三歲的小活寶哦。“要是沒有被騙,寶兒怎麼乖乖呆在車裡等著接孃親呢?”
“寶兒是覺得孃親說的實在是太可憐了,”小孩邊說著邊舔著唇邊的糖果屑,“而且每次孃親騙寶兒的時候都會好心虛的,寶兒就可以多吃一顆糖果了。”說著,果然,又開始吃第二顆了。
下車跟在內侍後面走著的夏籬,可沒有了和寶兒說話時的狼狽感。那美麗的大眼隨意一掃,那些人就彷彿身子都酥了。窈窕纖細的身材,還有那再紗巾之下若隱若現的容貌,真不知道誰能配得上這樣的女子。
沒錯,此時的夏籬,是帶著紗巾的。
她身上穿著一件十分簡單的素白色的長綢衣,棕色的絲線在衣料上繡出了奇巧遒勁的枝幹,上面似乎是潑墨似的點點花朵,從裙襬一直延伸到腰際,一根銀色的寬腰帶勒緊細腰,顯出了身段窈窕,給人一種清雅不失華貴的感覺。外披一件淺綠色的敞口紗衣,一舉一動皆引得紗衣有些波光流動之感,腰間繫著一塊翡翠玉佩,平添了一份嫻靜的氣質。
待她到的時候,太后的宴上人都已經滿了。夏籬姍姍而來,錯眼一瞧,發現,好些人身上都穿著寶善衣的衣裳,她心裡高興,面上卻只是微微欠身表示自己來晚了,便走上了太后座下的位置。她坐的的太后的右手邊。世上皆知,左上右下,左邊坐的人比右邊的尊貴。伊始,只座位一事,太后就開始放箭了。
其實,太后身邊的老嬤嬤也隱約提了,這麼做不妥當,明明是為了拉攏人,怎麼能這般不客氣?但太后卻不聽勸,只說,那丫頭恐怕壓根不知道這些。
太后的左手邊,坐著的,就是當前的大紅人李儷華了。
夏籬坐下後,心裡忍不住有些嘲笑。這個太后,也實在是太白痴了一些。這可不是在拉攏人的樣子,更像是在把人往外面推啊。
太后等夏籬坐了一陣,和李儷華閒談了半晌,笑的嘴都合不攏,才轉過頭來懶懶的跟夏籬客套。
“哀家這老婆子眼神不是很好,竟然沒看到公主是什麼時候來的。”
“太后嚴重了。我白虎國別的不說,醫術一道還算提得起來,太后若不介意,來日本宮可帶隨行御醫給您診治診治。”一句話,綿裡帶針,就將太后的託詞給回擊了回去,而太后自稱哀家,夏籬就自稱本宮,只以身份出發,透露出來的,就是疏離了。
李儷華先前看著那公主對坐上右席沒有任何不滿,還以為這白虎公主是軟弱好欺的,再加上,她穿上剛買來的橙色衣裳,本是這宮宴上最吸引人眼球的,卻被這還未露出全臉的公主比了下去,存心就想找找她的晦氣。
沒想到,卻有些弄巧成拙。
她自知太后和攝政王之間關係不佳,但此前她已經是太后這邊的人了,也不可能離開太后投向攝政王。那麼,她要進駐王府,也就只能依靠太后的強勢。但此時的太后還真不是南封邑的對手,此次拉攏白虎國公主,李儷華都萬分贊同的,沒想到,她有些懊惱,因為一時之氣懷了大事,可得不償失。
此時,太后和夏籬之間的氛圍有些僵硬。李儷華只好上來圓場。
“公主實在是善解人意,這般關心人,想來也是覺得太后慈祥可親了。”
夏籬也裝作此時才看到人似的,假笑著說:“不知道這是哪位公主,實在是位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