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是他面板太白的關係,柯冕的目光彷彿能直接透過他的側頸看到埋藏在面板底下那搏動的血管脈絡,鮮活無比,充滿著無限生命力。
內心該死的躁動讓柯冕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他甚至有種聽到自己心跳聲音的錯覺,最後,在瞳孔緊急收縮之前,他及時移開了視線。
“我馬上回去,你讓她等一會兒。”
這邊廂紀冉剛講完電話,一手拿著手機,轉過頭看向他,朝他伸出了另一隻手。
見柯冕投來詢問的視線,紀冉不耐煩地提示道:“手機拿出來。”
也不知怎麼地,柯冕特別聽話地就拿出手機乖乖交了出去。
紀冉伸手接過,卻不小心碰到他冷得冰塊一樣的手,趕時間的關係並未多想,迅速輸入自己的號碼並撥通。
又搗鼓了一會兒,才將手機還給他,自作主張道:“我現在有事要先走,你號碼我記下了,到時候車子修了多少錢你別不認帳。”
說完不等柯冕回答,一腳跨上自己破相的車子,撥開腳架,戴上頭盔,啟動,繞過那輛該死的奧迪,直接呼地一聲就絕塵而去。
留下柯冕獨自站在原地,看著他的背影迅速消失在視野裡,低頭時,柯冕發現手機螢幕上是霸氣側漏的“債主”二字。
他再抬起頭,自然是已經徹底找尋不到那個人的背影,但他還是貪婪地看著,緊緊攥著手機,似乎就連手機上,還殘留著那人手心裡的溫度。
恍惚間他突然想起不知道多少年前,同樣是那張臉,青絲如瀑,皓腕凝霜,那人手裡執著符咒,傾城容顏上有那麼一道刺眼猩紅。一直到現在,那道疤痕仍然刻在他心裡最深的地方。
很快的,柯冕收斂思緒,轉身提步朝著車庫通往酒店內部的電梯走去,而他的眼神,已經恢復了往常的波瀾不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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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冉在一個小時後回到家裡,此時張小飛正坐在客廳,而他對面的沙發上,王娜就坐在那裡。
她臉色蒼白得不正常,身邊放著她的LV限量版提包,雙手緊緊握著一個玻璃水杯,當她看到紀冉出現的時候,水杯裡的水跟著顫了顫。
忽視了她那不自然得想忽視都難的奇怪狀態,紀冉在旁邊的沙發坐下,明明有點明知故問的意思,卻因為笑得特別有風度,讓人拿他沒辦法:“王小姐,你怎麼過來了?”
王娜身子不由自主地前傾,看起來很焦急:“它……今天那個……它死了嗎?”
紀冉皺眉:“它?”
王娜的指尖因為緊握著水杯而有些發白,她說:“就是。。。你今天抓走的那個。。。”
紀冉笑了:“其實嚴格來說,它上個星期就已經死了。”
“我是說它現在……怎麼樣了?你會怎麼對付它?一般抓來的這種……東西會怎麼樣?你們會怎麼處理?”
王娜有些語無倫次。
見她這樣,紀冉卻若無其事道:“也沒怎麼處理,就扔到十八層地獄,剝皮抽筋,再扔油鍋裡反覆翻炸。恩……我想想啊,你吃過麥辣雞翅吧?從油鍋裡撈出來大概就是那種效果,剛出來的時候全身還茲茲茲地冒泡,過一會兒就金燦燦的很好看。大概炸個八九百遍,這是最輕的。”
被他這麼嚇唬,王娜的臉色簡直比見鬼還難看,手裡的水杯啪地掉到地毯上,彷彿那慘絕人寰的地獄場景活生生出現在她眼前。
旁邊的張小飛,此時就感覺到他師父背後突然冒出個笑得一臉惡意陰測測的鬼,正捧著一個啪啪作響的大油鍋向他擠眉弄眼,而且那鬼跟他師父的長相還有異曲同工之妙!瞬間他全身寒毛直立。
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