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但水潔芸已經猜出,李雲龍接下來到底想說什麼,他必是希望自己暫時撐住石門,好讓他能儘快鑽進去。雖說聽李隨風的話意,當日之戰恐怕別有內情,多半水元清還有對不起李隨風之處,仔細想來恐怕水潔芸是敵非友,但李雲龍仍選擇完全信任自己這條路,水潔芸微微頷首,她現在也只能這樣回報於他,至於水元清和李隨風之間的恩怨情仇,就都等到日後再說吧!現在可不是扯這些雜七雜八東西的時候。
雖說李雲龍已儘量加快了動作,但石門實在太重,他功力又還不到那個程度,雖說成功地吸開了石門,但等到李雲龍好不容易進入石門內的時候,也已是筋疲力盡,幾乎是滾起來的。
仔細一望石門內的景象,水潔芸忍不住別過了頭去,當真生出了不忍目睹之感。石門內是一塊很大的空地,細細長長的,除了石門這邊外,就只有另一個小木門,門後多半就是另一個出口,其餘全都是石頭山壁,滿佈青苔,滑不溜手。不過眼前的情況實在太過駭人,兩個人對坐在跟前不到十尺之處,與其說是對坐,不如說是癱在那兒,兩人的腿都毫不自然的軟在地上,顯是骨骼早已碎裂,就算扁鵲復生、華陀在世,怕也再無法令兩人腿腳回覆如初。
雖說此處是在石門之內,只有前後兩個門是出口,但頂上卻是一半露天,日光仍然透崖而入,雖然沒有光天化日之下那般光明,比起洞中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情況卻是好上太多,幾乎就跟陰天的情況差不了多少。此處雖沒有什麼樹木,但頂上數尺之處的山崖,卻有樹根的痕跡,幾乎就要破土而出,為下面的兩人遮住了頂,不至受風吹雨淋之害;加上再上頭數尺之處,竟是枝葉盤繞,上頭還生了不少果實,腳邊果杍散落,顯然兩人就是靠這些果子,才能撐到此時的。
兩個對坐的人兩個年老,一個年老的那人望向水潔芸的目光中怒火難抑,雖是鬚發密佈,顯是好久沒有好好整理一番,但不論是從輪廓或是臉面來看,仍可依稀發覺,原必是個半百老人,加上一身服色,顯見此人就是李雲龍拚命尋找的李隨風了。
至於了一個那老者其實也非極老,看來大約五十多歲左右,鬚發不如李隨風那般濃密,五官輪廓比起李隨風可要清楚得多了。那人雖不算俊挺之輩,模樣看來還頗為疲憊,不似李隨風那般怒發如狂,但從五官形貌看來,雖不甚特出,卻頗有沉穩鎮定之態,雖是形容狼狽,卻有一股令人不敢輕視取笑的神氣,兩人各出右掌相對,看得出來正在運功,顯是因為身上受傷沉重,若不互相運功,彼此互補,恐怕還撐不到現在這個時候。
方才使力太過,一時間只知喘息,加上功力不如水潔芸,李雲龍好一會兒才睜開了眼睛。才看清楚兩人的形貌,暗道:這兩中的一人真的是自己要找的人嗎?他對自己統一秦州武林有什麼幫助呢?父親他和水家的人是不是都弄錯了?難道自己千辛萬苦找到他白廢了?難道……。李雲龍想了太多的難道,但是現在對於他來說一切都沒有什麼用處。
“請問,你們誰是李隨風老前輩?”李雲龍壓住心中的失望向兩人行禮問道。“我就是,你是秦王府的人?”第一個老者說道,看樣子他就是李隨風老前輩。“是的,這是我的身份證明。”說著李雲龍拿出一塊令牌。
在確認了身份以後李雲龍就和水潔芸向他們兩人走去,現在李雲龍也想通了,既然他的父親就他來找李隨風老前輩,那麼不會不知道這個李隨風老前輩到底有沒有真本事,否則的話也不會叫李雲龍譴責來了,只是不知道李隨風老前輩旁邊的那個老者到底是什麼人。
看到水潔芸和李雲龍走了回來,緩緩坐到兩人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