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你喜歡,我就去學……哦,我太不像話了,總是和那些男孩子一起胡鬧,以後我不會了,我不和他們一起瘋了……如果不是這些錯,我做錯了什麼呢,讓你突然不喜歡我了?你告訴我,我會改……我全都改……”
幻影一般,她冷漠的面容又變作晉陽王府門前低聲下氣的哀求,聲音早已哽咽語不成句……他卻還是選擇抽開手,將她關在厚重的大門之外。
“韓曄,如果這些都不是錯,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啪——”的一聲脆響,床榻上的男人自噩夢中驚醒,猛地坐起身來,映著壁上夜明珠的光亮,看到床頭的藥盞被他的手打翻在地,碎片四分五裂。
窗外月圓,而身邊空無一人。
他驚魂未定,恐慌地大口呼吸,腦中的那些畫面卻還是揮之不去,女孩含笑的、哭泣的、冷漠的臉,一個多月以來,他始終無法安心入睡,即便睡著也會被那些揮之不去的畫面痛醒。
許久之後,情緒終於平定,呼吸平穩下來,韓曄緩緩睜開眼,海一般暗沉的星眸中有太深太深的痛。喉頭一哽,自枕下摸出一個粗糙的荷包來,荷包上的針腳又歪斜又粗大,完全不像個姑娘家做得出來的,夜明珠的光芒柔和,從輕薄的紗幔縫隙中透進來,卻還是看不清荷包上的圖案,輪廓竟完全不似鴛鴦,而像是兩隻狼狽的落湯雞,身上的羽毛都炸了起來……
“呵呵……”韓曄看著那隻荷包忽然笑了,星眸模糊一片——
丫丫,什麼才是愛?
韓曄的愛,也許有一天你會明白,但他希望……你永遠不要有明白的那一天。
……
次日一早,百里婧便醒了,木蓮正在一旁為她冰敷著手心的淤血,見狀,忙道:“婧小白,別亂動,快躺下。”
百里婧卻不聽,掙扎著起身:“木蓮,快給我更衣梳妝,我得立刻入宮去。”
“你這副樣子,如何入宮?乖乖休息。”木蓮不依,“有什麼事,讓人去宮裡跑一趟便是了。”
百里婧堅決搖頭:“不,很重要的事,非得我親自去不可,我必須現在就入宮,母后想必已經回來了。”
聽到這,木蓮不能再攔阻,只好扶她起床,替她梳洗,幫她更衣綰髮,百里婧簡單喝了幾口粥便急急入了宮,木蓮不放心,與她同行。
到了未央宮前,木蓮卻被禁軍攔住,福公公彎著腰笑著對百里婧道:“婧公主,皇后娘娘說,只能讓您一個人進去。”
百里婧看了眼木蓮,點了點頭,拎起長裙的裙襬,一步一步上著未央宮前的長長階梯,跨過殿前高高的門檻,見母后坐在大殿正中央的鳳塌上,著一身華貴的鳳袍,雍容中帶著一股尋常後宮女子所沒有的英氣和威嚴。
司徒皇后見她來了,卻未開口,只是凝神看著她,百里婧徑自走到鳳塌前跪下,道:“母后,婧兒來向您請罪。”
司徒皇后鳳目銳利,掃過她,語氣卻淡淡:“何罪之有?”
“婧兒不該在禮佛時擅離佛堂大殿,不該打傷皇家禁軍私自下山,不該惹母后生氣。”百里婧垂首認錯。
司徒皇后沉默。
“母后?”百里婧抬起頭,直直地看著自己的母親。
“蹴鞠賽讓婧駙馬上場一事,本宮早已知曉,也事先對你父皇說過,所以,你父皇才沒有讓人阻止。大興國的婧駙馬若是連上蹴鞠場的能耐都沒有,他憑什麼活到現在?”司徒皇后眼神微變,毫不避諱地與百里婧對視。
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