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必與我說這些。」
衛凌漸漸冷靜了下來,自己給自己倒了杯茶水,飲完後說:「阿奾,你知道我最怕什麼嗎?」
宋奾轉過頭,與他對視,卻沒答。
「我最怕再把你推遠。」
宋奾回過眸,不知在看哪裡,雙手交握在一起。
她不是沒有心,從盛京到揚州,衛凌做了什麼她能看得到,只是
現在想想,即使過了那麼多年,她還是不懂他,之前不懂,現在亦不懂。
而他同樣沒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麼。
「我知道,可是我不會回頭了,太苦。」
--
後面兩三日宋奾很忙,但且只是在揚州城裡轉,揚州城與盛京太不同了,宋奾每進一家店鋪都覺著耳目一新。
不過她最主要目的還是到謝家鋪子去等人,可惜小二都與她混熟了她還是沒能見到謝家大小姐謝藍。
小二說謝家大小姐行蹤不定,沒人知曉她何時何地會在何處。
這天臨走前,與她相熟的小二靠近:「宋姑娘,你不若去春蘭院看看,許有些頭緒。」
宋奾頓覺頭大。
回到徐府時才發現譚錦玉在等她,懷裡抱著元寶兒,她抱怨道:「阿奾,你怎麼一天天的淨不見人。」
宋奾坐下來,溫聲應她:「我這不是忙,再說在你們家白吃白住我也不好意思,早點辦完事早點離開。」
「你才來多久,急什麼,住一輩子都成。」
宋奾笑笑,摸了摸元寶兒,「元寶兒倒是肯與你親近。」
「你這就不懂了吧。」譚錦玉露出手裡的木條,「我見過這種品種的貓咪,南洋來的,珍貴的很呢,你瞧,就是這東西讓它死心塌地的粘著我。」
「這是何物?」宋奾接過木條,放在鼻下聞了聞,莫名察覺有些熟悉,卻一下想不起來在哪聞到過。
「這是南洋人用來逗弄小貓的,這種貓就喜歡聞這味,有了它元寶兒就別想跑。」
譚錦玉繼續給元寶兒順毛,「我還挺驚訝,阿奾你居然還養了只貓,還是這樣不常見的小奶貓。」
「不是我養的,是它自己從牆壁上跳下來的,後來就不肯走了。」
宋奾話剛說完,腦海里電光火石閃過什麼。
她又聞了聞木條,味道的記憶漸漸喚醒,是那根衛凌想送的簪子和木盒!
怪不得,怪不得元寶兒只黏自己,怪不得它第一次見到衛凌就熟悉地跑過去,怪不得那次在汝南鎮他說了那麼多養貓咪要注意的事情。
原來是這樣。
宋奾神色冷下來,情緒複雜地看著元寶兒,衛凌這人簡直就是處心積慮。
元寶兒彷彿察覺她的心緒,離開譚錦玉的懷抱跳過來,「喵喵喵」的叫。
宋奾真是無可奈何,戳了戳它的小臉,「你個壞東西。」
這頭譚錦玉開始說今日來的目的,「阿奾,我是來傳話的,夫君說這幾日謝家家主臥病在床,不便見客,讓你再稍等等,他會想辦法找一找謝家女兒。」
「生病了?」宋奾驚訝。
「嗯,夫君說他遞了好幾次請帖都被退了回來。」譚錦玉道:「阿奾,你先看看揚州風景,這事急不來。」
宋奾凝眉,這就不好辦了。
難不成她還真得親自去一趟春蘭院不成?
宋奾思慮片刻,應她:「我知曉了,有勞徐公子。」
「你別跟他客氣,怎麼說你也算我孃家人呢,不幫你幫誰,那些都是他應該做的,他做少了我不得罵他。」
宋奾被譚錦玉語氣逗笑,「是,那我便不客氣了。」
倆人說說笑笑一陣後,譚錦玉聲音小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