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截留不住一個‘後生小輩’?
一念及此,猛吸一口真氣,展動身形,也悄悄跟了下去。
十餘里路,眨眼就到。
前面一條小溪,來峰兩行垂柳,溪邊是一片斜土坡,這時候,土坡上正有兩名大漢圍著一個藍衫少年,十丈外草地上,另有一個大漢正盤膝跌坐調息,地上灑了一灘鮮血那藍衫少年看樣子最多十七八歲,赤手空拳,和兩個榆刀大漢相搏,竟然瀟灑從容,攻多守少,十個指尖時而並若鋼戟戰,時而挽如蘭花,拂胍點穴,截紅封招,十分詭異難防。
那兩名無刀大漢,想必就是‘馬大哥’和“趙三弟”了,只見他們雙刀左退右進,劈空生風,威猛而強悍,刀法也精練純熟,堪稱武林高手,但卻費盡力氣,刀鋒連人家衣角也無法沾到,不用說,業已落在下風。
至於另一個盤膝而從而,正在運動調息的,想必就是所謂‘韓老四’了。
情勢很顯然,那藍衫少年猶未盡出全力,“追風四刀”已經堪堪不敵。
儒衫老人掠登土坡,一見這般情形,面上微微變色,沉聲叱道;“住手!”
兩名大漢聽見喝聲,各個虛晃一刀,閃身後退,氣喘如牛,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那藍衫少年雙掌疾收,身形如山嶽定立,氣定神閒。
黑衣人遠遠望見,情不由己在心底喝一聲採:“好身法!”
儒衫老人雙肩微晃,橫身擋在少年面前,閃著兩隻精芒四射的眸子,向少年打量了一遍,忽然轉過頭來,向兩名大漢冷冷問道:“你們沒有弄錯人吧?他姓韋?”
馬老大喘息一陣,才氣結答道:“馬異奉令攔截姓韋的小輩,初見此人深夜獨行,施展上乘輕功趕路,一時心疑,上前動問,不想他—一”
下面的話,他嚥住了沒說,卻用目光望望那位趙三弟,趙三弟立刻介面道:“不想這小子十分橫蠻,非但不肯通報名姓,反出手打傷了韓老四。’儒衫老人聽罷,又重重哼了一聲道:“蠢材,退下去。”
馬大哥趙三弟滿面羞愧,收刀躬身而退。
那儒衫老人叱退手下,緩緩轉頭掃了藍衫少年一眼,卻見他負手而立,舉目望天,一副傲然不屑的神情。
老人恍然似有所語,喃喃說道:“啊!難怪!小兄弟一身藍衣,敢情是來自——’少年目光由上而落,居然投注在老人臉上,似笑非笑,截口道:“既然知道,就不該攔路無禮。”
儒衫老人一怔,隨即仰天笑道;“三聖島武功名震天下.但也不能說絕世無匹,小兄弟這麼說,不嫌太狂了些?”
那少年笑容突斂,怒目道:“你敢小覷藍衣三島?”
儒衫老人道:“遁世高人,令人仰慕,狂妄小輩,卻不值得斂服。’少年聞言,氣得哼了一聲,道;“老東西,你報個名來。”
儒衫老人冷冷道:“老夫金豪,傲嘯山莊中一個無名小卒。”
少年微訝道:“原來你是仗著康一葦那點虛名?”
老人突然厲聲叱道:“小輩,你也太不知禮數了,康莊主身為武林泰山北斗,地位身份武功,久受萬人尊崇—一”
少年微笑道:“那只是中原無人,才輪到他趾高氣揚罷了。”
儒衫老人勃然大怒,喝道:“好一個不識尊卑,夜郎自大的東西,老夫少不得替你尊長教訓教訓你。”
那少年未等他動手,竟然一閃身直欺過來,穿胸一掌,疾然劈出,掌起之際,才出聲叱道:“咱們看看誰教訓誰?”
那一掌,勢若驚虹奔電,迅快絕倫,叱聲方才出口,掌影已遍罩金豪前胸上腹十餘處穴道。
隱藏暗處的黑衣人駭然一驚,險些發出輕咦之聲:“啊!天羅神掌!”
心念甫動,陡見懦衫老人金豪長笑一聲,竟然不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