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
韋松心下暗驚,口裡卻故作不懂,問道:“霍兄的意思,是要小弟依限離島?”
霍劍飛揚聲大笑道;“錯了,小弟之意,恰好相反,乃是盼望韋兄能長留島上,永為本島上賓—一”
韋松一驚,出了一身冷汗,失聲道:“要我永遠留在三聖島上——”
霍劍飛道:“正是。”接著笑容盡斂,正色又道:“自從韋兄蒞臨,為我如冰師妹帶來訊息,小弟感佩無由報償,咋日和家父一再細商,韋兄心脈斷後,真氣雖破,但家父親習‘反序逆天大法’,正可替韋兄接續震斷的心脈,經小弟苦求,家父已經答應了,所以,島主雖有限期離島之命,愚父子已決定大膽違忤一次,私下作主,將韋兄留在島上,全力管你接續心脈,恢復失去的內力,不但如此,家父更願將本島獨門武功相授,使韋兄成為武林中絕頂高人—一”
他說得口沫橫飛,滔滔不絕,韋松聽在耳裡,卻越來越愫然驚心。
暗想,自己來到三聖島,不過兩天,霍氏父子對自己的態度,前後已反覆過三四次,時而視之如囚徒,時而待之如貴賓,由此可見,霍氏父子陰懷詭謀,絕非虛言了。
既然他們已存反叛之心,大可一刀殺了自己,為什麼又這般故似親密呢?
越是表面親密,也許用心就越是毒辣。
韋松愫然驚覺,連忙截口問道;“賢父如此錯愛,實令在下問心難安,霍兄如有須用在下之處,敬請明言,只要力之所及,自當效勞。”
霍劍飛立刻浮現出詭異的笑容。連點頭道:“韋兄不愧聰明人,當真是玲瓏心竅,一點就透,實不相瞞,小弟有一事相托,要請韋兄鼎力相助。”
韋松暗自冷笑忖道:果然不出所料。臉上卻故作誠摯,道:“霍兄只管吩咐。”
霍劍飛從懷中取出一隻小巧精緻的象牙小盒,輕輕放在桌上,低聲說道:“這隻象牙小盒,乃藍師妹閨房中存放心愛物件的盒子,韋兄請妥為收藏,但千萬不可私自掀啟盒蓋。今三更時侯,家父當再稟告三位島主,就說適有便船,將送韋兄離島,但是,韋兄因在中原與藍師妹相遇時,藍師妹曾託韋兄帶來一隻小盒,囑託必須面呈島主,你既然即將離去,故而懇請當面向島主辭行,兼呈託帶之物—一”
他話尚未完,韋松已駭然岔口道:“什麼?今夜三更?藍姑娘託在下帶來一隻小盒,要面呈島主?霍兄說的,就是這一隻象牙小盒嗎?”
霍劍飛笑道:“不錯,正是這隻小盒。”語音一變,冷冷又道:“島主對藍師妹素來喜愛,聞說有物面呈,必然會應允再見韋兄一面,那時候,韋兄就將這隻小盒,當面呈交三位島主,其他的事,就不必韋兄費心了。”
韋松聽罷,登時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
他目不轉瞬望著那隻精緻的盒兒,心裡既驚又怕,思潮紛湧,不用猜,盒中必定藏著什麼毒物或陰謀,霍氏父子欲借他之手,暗害三聖,已經是顯而易見的事。
但他膽心的,是時間上的匆促,三聖約他今夜三更再於密室唔面,而霍劍飛也約他三更的時候,假稱辭行,面呈象牙小盒,要是這訊息不能立即送達後宮,一時被霍劍飛挾持行事,他已失去反抗的力量,三至也未能及時打通阻塞的“七坎”重穴,霍氏父子無人能制,那後果當真是不堪設想。
他萬想不到霍氏父子竟會發動得這麼早,而且,會惡毒地要他下手,是以,只顧驚慌駭詫,竟不知應不應該答應。
霍劍飛見他怔忡不語,頓感不悅,冷冷道:“韋兄敢情是不願意嗎?”
韋松忙道:“啊!不!在下的意思,正因不知霍兄怎會突然要在下呈交這隻小盒?因為—一因為,藍姑娘實際並沒有—一”
霍劍飛霍地冷笑一聲,道:“這個韋兄就不必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