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寶兒一看到花茉莉,幾乎是忍不住的就想衝過去。
蘇曼一把將她拉住,暗暗衝她搖頭。
竟然來了,那就免不了接踵而來的談判和……受辱!
蘇曼暗暗地深吸幾口氣,儘量壓制自己心中的恐懼,她故作平靜的開口:“司先生,您……您腳邊的這個女孩兒,她是我的朋友,請問她做錯了什麼事情?您為什麼要對她非法拘禁?”
其實,蘇曼的心中很明白,司以北要做什麼事情,從來不需要理由!
有時候,好壞不過他的一個心情
“非、法、拘、禁?”
這四個字,男人幾乎是一字一句的慢慢說出來。
雖然,他只不過是輕輕動了下唇瓣,可這動作落入蘇曼的眼中,她卻看到了一條毒蛇,正在吐著鮮紅的蛇信子。
這是他發怒的徵兆!
蘇曼咬咬唇,又道:“對不起,司先生,是我說錯話了!”
“我原諒你!”司以北歪了頭,聲音輕佻。
蘇曼心臟咚咚作響,頂著他的銳利視線,勉強又道:“請問,我要如何才能帶她離開?”
“帶她離開啊……”
男人彎了唇,似是在笑,他低了頭,用鞋尖挑起了花茉莉的下巴。
花茉莉早已經哭成了一個淚人,可是她始終沒敢發出半點聲音,貝齒緊緊咬著自己的下唇,身子顫抖如篩糠。
“她打碎了這裡的一瓶洋酒,而且正好落在我身上……”司以北慢慢的說道,他在微笑,邪魅的臉龐猶如撒旦降世:“她讓我在客人面前丟盡了面子,你說,我該怎麼辦呢?”
打碎了一瓶酒,可以用錢賠!
可是讓司以北丟了面子,這又該如何賠?
一時間,蘇曼心中百轉千回,各種情緒全都湧了上來。
“你究竟要多少錢?”怎料,身邊的顧寶兒忽然怒斥出聲:“你要多少錢我都賠給你,你快放了花茉莉!”
顧寶兒本就年紀輕,加上從小又被顧家人慣著寵著,根本不懂得察言觀色,也更不會明白眼前的男人有多危險!
司以北的眼神兒,霎時驟變。
蘇曼眼皮一跳,閃身把顧寶兒護在身後,像是母親護著自己的孩子,用自己的身軀擋開了司以北的嗜血目光。
她這個舉動,倒是讓司以北一愣。
他隨即又恢復了調笑的目光,目光復雜的看著女人,譏諷道:“你倒是忠心得很!”
他話中有話,蘇曼聽了,卻是心下一沉。
他一直在調查她!
到了這個地步,蘇曼也沒了與他繼續周旋的心思,直接了當的便道:“司以北,你究竟想怎樣?”
“蘇小姐,你的態度有問題啊……”司以北挑了眉,手指微曲,輕敲椅子扶手:“這讓我很不想和你說話。”
蘇曼深吸一口氣,勉強扯起嘴角,又道:“司先生,請問您怎樣才肯放了我的朋友?”
司以北稍微調整了一下坐姿,二指撐著自己的下巴,笑道:“既然是你的朋友嘛,我肯定不會為難她咯。”
蘇曼不相信的看著他。
司以北神情不變,繼續道:“送她們回家!”
男人此話一出,顧寶兒欣喜起來,趕緊跑過去將地上的花茉莉扶了起來,帶著她往外走。
蘇曼上前一步,扶住花茉莉的另外一邊,準備一起走。
“蘇小姐得留下!”
頃刻間,男人冷清的聲音遞來。
三個人俱是一愣,顧寶兒首先轉過頭,一臉憤憤然的看著男人:“你說話不算話!你不是說了讓我們回家嗎?”
她的聲音本就清脆,此刻聽來,倒有幾分稚嫩孩童在撒潑的味道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