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嬋,雖年紀輕輕,可她不甘示弱,她也是從小同蕭槿一般讀萬卷書冊,受上層禮儀之教誨,那時候父母提得最多的便是蕭槿,她等著與蕭槿一決勝負很久了……
她真的不甘心就這麼敗下陣來,那個素昧謀面的紫衣女子確實很強,她不知那人底細與真正實力,卻知蕭槿,蕭槿讀過的書,她都讀過。
這句子謝光嬋臨時所作,所以不再求句式與意境,只想押韻混過去。
“急雪乍翻香閣絮,騎馬斜橋故人尋。”(顧九)
“蕭蕭幾葉雨初晨,故人尋梅不得春。”(蕭槿)
這二人一前一後相接,後者此句,竟是多了一股挑釁意味。
“欲眠還展舊時書,小字紅箋尤憶……”謝光嬋頓了一下,這對詩中規定了“魂”字韻可以複用一次,可是顧九用過的“君”字她是萬不得用第二次的。
“欲眠還展舊時書,小字紅箋雙頰燻。”謝光嬋急切地更正道,“燻”字雖說與顧九的“尋”字同音,畢竟不同字,而這“燻”字也讓人耳目一新。
謝光嬋紅著臉偏頭瞧了眼顧九,顧九沒有在意而是接了下去:
“幽窗冷雨一燈孤,闌干秋水盈玉樽。”(顧九)
“春情只道梨花簇,夕陽何事近黃昏。”(蕭槿)
這“昏”字是蕭槿最先用的所以蕭槿再用不算違規。
“紅箋別夢當時句,夜來繁霜溼羅裙。”(謝光嬋)
顧九訝了一下,那“裙”字她將將想到了的。
“哀草連天無意緒,風髻雨鬢亂飛雲。”(顧九)
越到後頭這後句的“魂”字韻就越難押,這個韻不是很多,所以不簡單。
“黃葉青苔阻歸路,瀟瀟夜雨落朱唇。”(蕭槿)
“閒庭花落方著雨,落盡繁華染秋筠。”(謝光嬋)
顧九錯愕了一下,低垂下眉目,淺淡沉聲道:“西窗孤婦掩淚痕,蓬頭稚子學垂綸。”
蕭槿望著顧九又是一訝,在座也又起唏噓聲,“en”韻與“un”韻在詩詞中常混用,那“故”韻是謝相新增的,主韻是封馳添的,蕭槿在一開始的時候就體會到這二人都特地“照拂”這女子,所以題目出的並不難,封馳是慕長安的姐夫,這姑娘姓“慕”便得他的好感多些,至於謝相也是怕這姑娘輸了,靳南衣面子掛不住。
可這女子,又哪裡需要照拂了?
蕭槿袖中的手握緊,急聲接了過去:“飛沙黑雲駿馬奔,千帆過盡影無存。”
“深宅琵琶聲聲訴,淺塘蛙鳴今猶……”謝光嬋頓了一下,似乎是因為緊張她抬眼凝了眼將說完上句的蕭槿,突然間說不出下句來。
“謝姑娘?”這時候封馳上前來柔聲一問。
謝光嬋到是不扭捏,心中雖說是無比慍惱,面上卻沒有表現出來。
今日,她算是一見蕭槿之真面目,清高孤傲其表,八面玲瓏、長袖善舞是真!
謝光嬋從座位上站起身來,一攏鵝黃的裙裾,將紫紅的臂紗往手臂上挽了挽,這一瞬的起身她還是那個光彩照人的謝家嫡女,畢竟這鏈兩個對手的能力,眾人可見,都是極其強的,她能在這樣的場合中倖存下來,已是不易。
謝光嬋方退下,靳素宜就迎了上去。
“表姐啊,素宜真的太崇拜你了,能跟蕭大人對詩呃。”靳素宜笑道,將謝光嬋扶到一旁坐下。
謝光嬋坐下,卻是沉聲問道:“素宜啊,你可知你堂兄的未婚妻子,那個華胥樓主的妹妹到底是師承何人?怎地……”如此厲害?
謝光嬋雖說是輕聲詢問,到底是被耳朵尖的人聽到了,都豎起耳朵聽著。
靳素宜卻是端起茶杯慵懶地抿了一口道:“我哪裡知曉他的未婚妻子啊!平白無故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