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掩欣喜,只是那華胥樓主之妹,終究是讓他不安了許久。
他一直未同靳公說他將娶之人是華胥樓主的誰誰,而是說顧氏孤女。
而這顯然是皇上“道聽途說”了,也還好寫下賜婚的名字為:予阡。
雖然他憂心慕七之身份恐怕沒有想象的簡單,可是能得聖上賜婚也終究是值得高興的事情。
寡月捧著聖旨,轉身跪地,道:“南衣謝皇上,祖父,成全!”
靳公上前扶起他道:“聖上訂婚期在明年陽春三月,等二月的時候我便親自去禮部問好日子再給你答覆吧。”
“是,祖父。”
“倒是你,那姑娘我還沒有見過,而且華胥樓主那邊還是要親自去下聘的,這你也得準備準備,皇上說了三媒六娉一樣都不得少。”靳公說道,“你當年讀書入學,祖父都沒出過銀兩,便是這聘禮婚事,祖父還出得起……”
“祖父……”寡月微紅了臉,低下頭去。
“罷了,南衣你知道婚事定下便好,去吧。”靳長儒一嘆道。
寡月從靳公房裡出來恰逢鍾翁,問了一下鄭裕安的情況。
“鄭姨娘已去祠堂了,少爺那春喜苑已經收拾好了,姨娘房裡的人都可以住進去了。”鍾翁說道。
“嗯,這事情鍾翁交與芝娘去安排,我要去翰林院了,我孃親和大夫人那裡……煩請鍾翁多瞧著點。”寡月說道。
鍾翁點頭,瞧著少爺匆匆離去。
寡月吩咐衛簿衛箕帶著毓秀坊的人和玉石坊的人去隱月閣找紫砂後,自己便騎快馬往翰林院而去。
——
“嘿,紫砂兄弟,你太不夠意思了,隨著九姑娘來了長安也不同我們說聲,太不拿衛箕當朋友了。”衛箕邊整理著馬車上的東西,邊同紫砂說道。
紫砂卻是一直尷尬的笑,幫著衛箕拿東西。
衛箕也不說他了,忙著下貨。
如此一來隱月閣一旁的小閣樓成了毓秀樓。
一樓東邊做玉石,西邊製成衣,一樓兩種營生。
這決定也是顧九提的,毓秀樓關門整頓這幾天,大夥都忙得焦頭爛額。
門面修葺,櫃檯打掃,整理好後,硃紅同蘇娘將衣服都擺在來了外頭。
當日蘇娘就問硃紅道:“那姑娘……真是九爺?”
硃紅只是一個勁地搖頭道:“蘇娘您去問衛大哥或者衛二哥,不要問我。”
末了,硃紅不再說話,小心翼翼地整理著衣服和繡品,咬著唇,隻字不吭。
蘇娘瞧著硃紅的樣子,唾了她幾句,也沒好意思再問下去了。
當夜從翰林院匆匆回來,寡月衝進門後,便像獻寶似的將懷裡揣的聖旨拿出來,在正在給他做中衣的顧九面前晃了又晃。
顧九瞧見那明黃的顏色訝了一下,緩緩地放下手中的針和線,心頭已或多或少的猜到了什麼。
末了,她接過來匆匆一瞧後,當初的悸動竟是減退了許多。
她心裡想著的,寡月不會懂,可她終究是不能拂了他的好意……
她唇角揚起,望著那聖旨,有些喜極而泣的感觸……
若是這聖旨上寫著的若是陰寡月和顧九,她估計她做夢都會笑醒的……
笑著笑著,眼淚都出來了。
這幸福,來得太晚,也太過不易了……
賜婚了。
許久,她才放下聖旨,小心翼翼地縫起懷裡的中衣。
寡月在她一旁用了飯,兩刻鐘後,也趁熱喝了藥。
末了,她的一件中衣一也收了尾,咬了線,她朝著寡月笑道:“你身子若好些了,我日後便隔著三天來一趟吧。”
只是最近她又聽到了一些事情,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