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在玩著心愛玩具的小孩子,臉上的興奮竟然如此童真,讓人渾身熱血瞬間霜凍,心顫不已。
“楚大少,這滋味可好受?你放心,就算是折磨你讓人心中痛快,但也總有膩的時候。這雷符如此珍貴,輕易不可得,我卻花了不少靈石購了這許多,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讓你嚐嚐這生不如死的滋味。”蘇九音輕笑,繼續道:“楚大少可知,花了這麼多的靈石,我有多心疼?可是,你是殺了寬伯的兇手,寬伯又是我的恩人,我總得為他做些什麼,替他出了這口惡氣。”
楚秋惡狠狠的瞪著蘇九音,那眼珠子都有些凸出,看起來甚是��耍���笸伎�謁禱埃�巧ぷ尤幢壞緇盜耍��疚櫱��冢�荒芊⒊觥昂牽�恰鋇納�簟�
蘇九音卻喜歡看楚秋恨她入骨的樣子,因為這樣的感受她也曾有過。她如今所做的一切,不過是為了她自己的目的而已,說不上什麼狠不狠毒。如果當初魂元宗不曾招惹她,或許她根本就不會真的對魂元宗趕盡殺絕,無非是想些法子對付對付也就過去了。可誰會想到,這之中會突然蹦出個楚秋,又因為一顆玄壺石珠,幾朵綿羊雲草就對她糾纏不休?
“楚大少儘可安心,無論這滋味如何,也只有最後一次了。這最後一張符,就當是我給楚大少餞別的禮物。這符可貴著呢,還請楚大少務必叫的大聲點,至少也要值回票價,才不負本姑娘花了這麼多靈石找個樂子的恩澤,你說是不是?”蘇九音將一張嶄新的雷符置於楚秋的額間,眼中的冷漠如同極地之處終年不化的寒冰,沒有一絲溫度。
楚秋心中大急,心中前所未有的惶恐鋪天蓋地的襲來。就算是剛才被雷電如此肆虐全身他都沒有像這一刻一般的恐懼,因為他覺得蘇九音看在魂元宗的份上也絕不敢真的殺他,之前所說的一切,不過都是虛張聲勢罷了。
但是,看了蘇九音剛剛那個沒有一絲溫暖的眸子,他心中卻無端端確認了。
她是真的想殺他。
無懼他身後魂元宗那強大的背景。無懼自己爺爺父親那極端護短的性子。甚至無懼在場的這些人將今日的一切都說出去。
她鐵了心要殺他。根本沒有什麼能夠動搖她如山川般堅定的決心。
難道自己真的要死在這裡嗎?
他是魂元宗的小少主,是未來魂元宗當家做主的一宗之主,是高高在上的天之驕子。怎麼能就這樣輕易的死在一個什麼都不是的女人手中?
死的這樣羞恥,死的這樣窩囊。他怎麼能甘心就這麼死在荒郊野外,連屍體都不存?
說起來,自己跟這個女人本也沒有什麼過不去的深仇大恨。不過是這女人搶了他的玄壺石珠和綿羊雲草罷了。
像玄壺石珠和綿羊雲草這樣的東西,魂元宗多不勝數,自己根本不必稀罕,為何就非看這個女人不順眼而去招惹她?
這女人是個瘋子!徹頭徹尾不要命的瘋子!
這個世上,有幾人會不怕魂元宗的威名的?又有幾人敢單槍匹馬就單挑魂元宗的?
她憑什麼?就憑那個已經被滅門的風雲谷?就憑那個被追殺的如同喪家之犬的逸塵子?
楚秋越想越心驚,眼見著蘇九音要再次動手,嘴唇上下翻動,想要說些什麼,卻怎麼都發不出聲音。
他焦急萬分。因為他知道,他要說的話一旦說出了口,很可能今日自己就能夠活下來。只要活下來,將來就有機會報仇。
不過是個沒有後臺的膽大女人,如果他不再魯莽,而是一開始有計劃的糾集高手去追殺她,那麼,縱使這個女人有著三頭六臂,也絕不可能逃脫魂元宗的魔手。
蘇九音見楚秋似乎想說什麼,眼神露出一抹譏諷。她會唇語,所以,她能看得懂楚秋嘴裡想要說的話,那句話是“你不能殺我”。
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