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
在風雲谷和魂元宗兩個宗門的爭鬥上,逸塵子始終輸了一籌。可是,要說在飛昇仙界的速度上。逸塵子卻贏得十分漂亮。
“師尊現在正在仙界逍遙快活呢,有勞楚宗主掛記,想必師尊若是知道了。一定會感到非常欣慰。”蘇九音不去理會玉在一的一驚一乍,反倒是將目光重新放在了楚不離身上。
“他飛昇了?”楚不離面現驚訝,他想過無數種可能,卻偏偏沒想過飛昇這一茬子。倒不是懷疑逸塵子有沒有飛昇的能力,而是他一直覺得逸塵子是那種不報完仇不會罷休的性子。誰知道他竟然會丟下了兩宗之間的仇恨獨自飛昇了。
“師尊覺得他還年輕,又十分有魅力,往後的人生應當更加波瀾壯闊才不枉活這一場。總跟楚宗主這種糟老頭子一塊糾纏不清實在是太無聊了,所以,他老人家就去仙界泡妞去了。並吩咐我給楚宗主帶句話,以後就請楚宗主自己一邊玩去吧。他老人家就不奉陪了。”蘇九音睜著眼說瞎話。
當年逸塵子若非是受傷壓制不住天劫,他還真的是不會選擇隨便丟下這爛攤子給她獨自飛昇。
他畢竟不是李修乾。也不願意當一個如此沒有擔當的師父。
但是蘇九音可不打算告訴楚不離真相。
他們倆始終是敵人,所以不僅要在武力上能夠壓制住對方,對於口舌上的交鋒也不能輸。有機會多諷刺敵人幾句沒什麼不好,雖然作用不大,但勝在你自己心裡爽利了,心情就舒暢了。對方越是被你的言語氣著了,你這心裡就越高興,感覺能多吃兩大碗飯。
“牙尖嘴利!”楚不離真心是感覺到不能跟蘇九音鬥嘴。特別是這些年輕人,罵起人來,那詞兒都是一套一套不帶重樣的,還偏偏句句都是在諷刺挖苦你卻偏偏不帶髒字,與其逞這口舌之利,還不如省點口水無視的好。
“多謝誇獎。牙尖嘴利總比笨嘴拙舌要好得多。我知道楚宗主說話不利索,沒關係,我又不會笑話你,你就盡情嫉妒我吧。”蘇九音那一臉同情的表情讓楚不離磨牙。世事就是這麼無常,從前他沒將人放在眼裡時,總覺得自己是高高在上的,是能主宰一切的。可是如今情節逆轉,他竟然要仰望曾經根本不放在眼裡的人的背影,這樣的打擊是十分致命的。
蘇九音簡直找到了貓戲耗子的快感。
曾經她是弱勢的那一個,所以處處受制,一次次狼狽不已。
她被父親無視,被同父異母的姐妹欺負,被家族拋棄,被仇人追殺。因為兩個玄壺石珠和幾株綿羊雲草莫明的惹上了楚秋,明明手下留情了,卻害死了寬伯。
只因為她實力差。無論有多少的理由,她心裡卻很清楚,如果她有足夠的實力,那根本就不會懼怕他們之中的任何一個。
如果當初她就有如今仙皇巔峰的實力,就算寬伯被抓了,她大可以直接真刀真槍的打上魂元宗,強行的救出寬伯,甚至揮手覆滅魂元宗為風雲谷報了大仇。
可她沒有那樣的實力。所以才會因為顧及魂元宗勢大,顧忌戰衣在場而放過楚秋,以至於害的她連寬伯的最後一面都沒有見到。
可如今不同了,她不再需要看任何人的臉色過日子。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想殺人時談笑間揮手,她再也不要被任何人左右!
“你究竟想如何?”楚不離見浮真大人這個只差一腳就能邁入聖境的仙皇境巔峰強者真的就被蘇九音這幾句話給哄得不敢動手,心中不禁生起了一種不詳的預感。
魂元宗與風雲谷有不共戴天之仇,蘇九音身為風雲谷的上任宗主,現任宗主的師父,又豈會對自己,對魂元宗善罷甘休?
“我要如何楚宗主不知道嗎?”蘇九音微微一笑,笑容裡看不出任何的殺意,就彷彿是老朋友見面一般的平和道:“為了完成曾經的誓言,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