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玉如意滑落在地:“你說什麼?那段雲蘇還沒死?!”
“是,奴婢親眼所見。”
“不可能!大夫不是說她斷氣了嗎?怎麼會沒死!陳嬤嬤,快去……快去攔住,可不能讓她攪亂了婚事!”二姨娘神色慌亂,先不管段雲蘇為何又活了過來,今日可是她女兒的出嫁之日,嫁與袁楚商她可花了不少心思,今日可不能有一點差錯!
旁邊的陳嬤嬤把二姨娘按坐在椅上,勸慰道:“姨娘莫慌,方才不是剛把二小姐送上花轎麼?如今都抬了出門了,那段雲蘇想搗亂也沒法呀。”
二姨娘一拍腦袋,撫著胸膛舒了一口氣:“你看我,都急糊塗了,那段雲蘇能有多大能耐,我還不清楚麼。”
“是呢姨娘,如今姨娘與二小姐得償所願,嫁進候門當了正室,現在也該繼續用心為大少爺謀劃。”
二姨娘點點頭,撫著手上嫣紅的指甲,得意笑著。
此刻,段雲蘇已走至門外,看著滿地的鞭炮紅紙,還有那漸行漸遠的華麗八抬大轎及送嫁隊伍,眼色微凜,嘴角勾笑。
小人得志,讓她再猖狂幾日又如何?谷秋的病雖簡單,但在這古代,一個不小心卻足以致命,她不可能為了無關之人,忘記此刻更應該做的事。
段雲蘇大大方方地從大門出去,直接忽視別人怪異驚悚的眼光。
出至大街上,她也沒心思四處觀看,向路人問了藥房的方向,直接到了回春堂。
“姑娘,可是抓藥?”店內一個機靈的藥童招呼到。
段雲蘇點點頭,不急不緩地說出了藥方份量,無外是大青葉、板藍根、羌活、獨活、桔梗等常見藥草。
那藥童聽罷,轉身就到身後抓了藥,手法嫻熟,看來也是苦練過的。段雲蘇回想起前世,人人羨慕她的才華,卻不知她下的功夫一點也不比別人少。
待她再次回到院中,卻見谷秋居然撐著身子起了床來,正在小廚房裡忙活。再看谷秋臉上雖是帶著幾分病容,卻似乎比她方才出門之前要好了幾分,想來是好的心態對病情有了好處,畢竟,她心心念唸的小姐活過來了。
谷秋轉身看到段雲蘇,見她臉頰被寒風吹的微紅,急忙伸手接過藥道:“小姐趕緊去歇著,這裡有谷秋就行。”
讓小姐出去給她抓藥,已經是越矩了,若是小姐因此病倒了,自己可就成了罪人。
段雲蘇見她並無大礙,點了點頭,交代了幾句便走進裡屋。還真別說,這冬天可真有點冷,再過些時日,恐怕要下雪了。
又約莫過了大半個時辰,谷秋端著晚膳進來,見段雲蘇呆在在窗前,大驚,急忙跑了過去關上窗:“小姐剛醒來,身子弱,小心著涼了。”
說完又不知從哪裡找出一件大氅,披在段雲蘇身上。段雲蘇摸摸那高立的領子,也沒反對,這正好能擋住頸上的淤痕。
“不是說這邊用度都停了麼,這是哪來的?”段雲蘇看向桌上的飯菜說道。
“我去找管家了,今日小姐出去,許多人都見著了,也沒人敢停了。”
段雲蘇細細品嚐著,谷秋的手藝也算不錯了。她看了一眼身邊伺候的谷秋,說道:“你也趕緊去吃吧,天冷涼的快。再說,你可是病著,不可大意。”
谷秋卻是揪著衣袖不肯下去,欲言又止。段雲蘇有些奇怪了:“怎麼了?”
“小姐,可否幫奴婢的孃親看看病?”谷秋突然跪了下來,那“撲通”一聲悶響,嚇得段雲蘇心肝一顫:“奴婢也自知是越矩了,可是孃親的病拖了許久都治不好,好得大夫又請不起,小姐也是懂醫的,求小姐可憐可憐奴婢孃親。”
說完直接磕起頭來。
段雲蘇急忙扶她起來,這丫頭明明病著,哪來的這麼多精力?按前身留下的那點模糊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