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怨言也沒有,甚至是從容自若的姿態。
在他眼中,似乎這裡不是一處市井百姓進來吃一碗餛飩的地方,而是他王府裡的廳堂。
這一點,是蘇流年沒有料到的。
餛飩吃了大半碗她就吃不下了,而花容墨笙也只是吃了幾個,見她沒再吃,便問,“怎麼不吃了?再多幾個。”
“你自己怎麼不吃?”她反問。
老闆娘給他們盛的那是滿滿的一碗,餛飩放的也不少,她已經吃了一大半了,甚至有好幾個餛飩是花容墨笙的碗裡放進來的。
“本王吃飽了!”他向來吃的不多。
花容墨笙付了銀子,給的是一張銀票,那一張銀票已經足夠買下好間像這樣的店鋪了,只是他走的時候只說剩餘的錢將來給寶寶讀書。
或許是因為花容墨笙今日這一舉動,讓蘇流年對他的印象有些改觀,之後對他不再如之前冷言冷語的。
她問,“你喜歡孩子?”
花容墨笙是在沉默了許久之後,直到蘇流年以為他不願意說的時候,才見他點頭。
“喜歡,本王若有孩子,必定對他百般的好。”
只是現在的時勢,不適合他有孩子,或許等將來會有他的孩子,不論男女,他都必定當祖宗一樣給供著。
蘇流年沒有再說話,只是沉默地朝前走。
對於孩子,雖然談不上特別喜歡,但是自己生的孩子,她必定將他看得比自己的生命還要重要,只不過,她不會有與他的孩子。
似乎是看透了她的心思,花容墨笙握上了她的手,緊緊地,掌心的暖意傳遞到了她的手中。
總有一天,塵埃落定,他們會有他們的孩子。
他只希望,這一日,別離此時太遙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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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王府內,陷入了一種從未有過的焦慮。
裡頭,不論是誰,似乎都籠罩著一股淡淡的焦心。
他們的主子已經好些日子不曾笑過了。
臥房內,花容丹傾更是直接對外宣說自己病了。
幾日不去上朝,確實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這兩日都臥於床。上,手裡拿著一本書,安靜地翻閱著。
有沒有看進去,連他自己也覺得恍惚。
此時他更是躺於床上,一本古書籍攤開著,直接蓋在了臉上,遮住了那張絕美的容顏,露出來的部分,那肌膚勝雪一般。一聲急促的腳步聲響起,隨後房門被推了開來,扇子一收,來人不過二十左右的年紀,一身儒雅的裝扮,那張臉是一種帶著痞子一般的笑意。
秦明朗一進來一腳踹在了床腳處,只是床。上的人似乎知曉來者是誰,動都懶得再動上一下。
“傾美人,該是起來了!”
秦明朗伸手拿去遮在花容丹傾臉上的那一本古書籍直接丟在了一旁,那一張似乎散著光華的絕色容顏就這麼毫無遮掩地暴。露在他的目光中,特別是他緩緩睜開雙眼的那一瞬間,眉眼裡皆是一片嫵。媚的風。情。
花容丹傾帶著一股病懨懨的懶散看著自己少時的陪讀,也就是當朝大司馬之子,秦明朗,此時已被封為將軍,官職雖然不大,但手握兵權。
“敢踢本王床腳,也不怕本王砍了你的腦袋!”
花容墨笙眉眼一閉,似是生病一般。
秦明朗輕笑一聲,“你看看你,整座王府跟死了人一樣,那些伺。候你的下人,一個個都是處於守靈的心態,哀怨得跟萬年寡婦一般,真是男女皆是!”
他出生將門,自小習武,更比旁人灑脫許多,說起來更是沒有拘束。
“別吵本王,病得嚴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