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
就是再多,有他花容墨笙在,那些蛇還不是得跟孫子見了祖宗一樣。
這東西,小時候他與畫珧可是常在一起抓他們製作毒藥,一晃也就這麼多年過去了。
揉了揉蘇流年的長髮,花容墨笙瞥見她頸子間長起的雞皮疙瘩,伸手在那裡輕撫了下。
“哪兒有那麼多蛇?別自己嚇自己了!”
蘇流年苦楚了一張臉,坐立難安的,突然想著這一場雨趕緊停了吧!
檢視了下被子,還是兩人所坐的位置上,發覺沒什麼可疑的東西,蘇流年才稍微安了些心。
朝著花容墨笙的身邊蹭了蹭,整個人窩在他的懷裡。
他的體溫偏高,始終不見退燒的跡象,這個時候卻讓她覺得溫暖得很。
花容墨笙輕嘆一聲,一條蛇就讓她溫順了許多。
這個時候,在她的眼裡,他是個可信任可依靠之人吧!
原來在她的眼底,蛇比他還要可怕。
《遮天》我是霰霧魚的分割線※※※※※※※※※※※※※※※※※※
這一場雨是在隔日早晨的時候才停了下來,只是天空依舊陰沉得很,看來這樣的天氣想要晴朗,得過些時日。一路上坑坑窪窪泥濘得很,馬車只能小心地行駛著,依舊顛簸得厲害。
蘇流年在馬車裡呆了整整一天兩晚早就想出來走走了,此時見馬車走得慢,雨也停了,便提議出去。
花容墨笙知曉她在馬車內憋得慌,便隨了她,只不過當蘇流年下了馬車之後,他隨後也走了下來。
青鳳見此,將馬車的速度放得很慢,花容墨笙深呼吸了口清新的空氣,走到蘇流年的身邊,一把將她的手握在掌心裡。
蘇流年微微一愣,想要抽回手,但終歸還是沒有,感覺到他掌心的溫度,便道,“你不是身子不舒服嗎?怎麼不坐在馬車內,這吹了風,萬一再著涼了,可就不好了!”
“無礙!”
他輕笑著,這一趟出來,似乎與她又近了些,他豈會放過這樣的機會。
蘇流年蹙眉,知曉他這回發燒是因為前天晚上吹了風才如此,不過想他在馬車內已經呆了那麼久,出來走走也好。
於是讓青鳳停下了馬車,從裡面找了一條披風給他披上,這才同意了他在外頭走著。
地面上很是泥濘,稍微不慎就有可能踩入泥裡,所以兩人走得很慢。
蘇流年主動拉上他的手,側頭一笑,“如有不適,就回馬車裡,別什麼都撐著。”
花容墨笙點頭,“無礙,難得出來走走,倒也不錯,路上滑,你小心些,若是摔倒了,那麼重,本王可不一定拉得動你。”
嫌棄她重?
她都覺得自己最近越來越是輕盈了,再這麼下去,都要皮包骨了,明明是關心,卻要如此毒舌。
但蘇流年也只是一笑,拉緊了他的手,說出了心底的話。
“其實,一直這麼下去也挺好的,我倒是希望這一條路沒有盡頭!”
這個男人可以屬於她,沒有他的謀劃,沒有他的野心,沒有利用,只有兩個人的天荒地老。
花容墨笙聽她這麼一說,只是握緊了她的手,眸子裡帶著複雜,心裡也開始沉重起來,他知道在將來的日子裡,或許還會再傷她。
淡淡一笑,花容墨笙牽著她走在泥濘的路上,看著那馬車緩緩地行駛著,他道:“別相信表面所看到的,沒有到最後,一切都有可能發生改變,但是年年,本王必須告訴你一件事,不論將來如何,若有一日,本王放開你的手,那也都是表面的,明白否?你這一輩子,休想逃走!”
果然,只要一談論到這個話題時,他們之間那一種看似溫馨的氣氛,就立即消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