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嗎?起碼讓我知道你的恨。”
“你知道這些做什麼?”
他的聲音淡漠的,目光落在她環在他腰上的那一雙手,緊緊的生怕他的逃離,而他確實沒有打算說出口。
這件事情除了他師父與畫珧可說,其餘的人,包括蘇流年都不是傾談的物件。
他早已不去信任人了,蘇流年儘管突然的闖入,可是這些仇恨,沒必要讓她知曉。
雖然,他信她不會去說,只是有些恨積累得太久了,一動它,就會痛徹心扉。
那些恨,這麼多年以來,都是他心中的傷。
她輕聲道,“我和你一併承擔!或許我幫不上你什麼,可是墨笙,我可以當你最好的傾訴者,你可以把我當裝垃圾的桶子,把那些事情都告訴我!我想想要了解你,這樣夠嗎?”
如果想要與他有將來,她必須去爭取,先了解他,讓他徹底愛上,不論將來如何,都捨棄不了她。
因為愛上,所以她想要駕。馭這個男人!
之前是因為駕。馭不了,因為他並非一個女人可以收服的,所以一直告戒自己若要避免傷害,絕對不能對他動心動情。
可是現在與往日不同,她動了心,動了情,喜歡上,愛上,所以她要得到更多,想要得到更多,便要勇敢地去愛。
“可那些你不用去知道,放手吧,本王還有事情要處理,已經耽擱了太久。”
花容墨笙只得去扒開她的手,奈何這個女人看似柔弱,此時卻是鐵鏈一般,讓他一時半會扯不開她的鉗制。
蘇流年在他的身後,不屑一笑,“你若真有事情,剛才就不會那麼一次次地要我,而是早就把我丟到一旁了!你不過是想要逃避對不對?墨笙,你竟然面對我想要逃避了!我不會讓你走的,你今日沒告訴我,我就這麼糾。纏。著你不放,讓你什麼事情都做不了,你知道我的性子的,我管你什麼威脅,大不了大不了我跟你同歸於盡罷了,我做夢總夢到你死也要拉上我,這一回我就是死也得拉著你一塊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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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房簡陋,雖然乾淨,但還是覺得潮溼了些,那吹來的風帶著粘。膩。
整間牢房儘管是夏日,但還是覺得有些陰冷。
粗壯的鐵欄杆形成了一堵牆,那是一般人衝不出去的地方,而牢房的門更是用繁雜的鐵欄杆製作而成。
總之便是犯人遇到這樣的地方,便是插翅難飛。
而花容丹傾此時正坐在那張簡陋硬邦邦的床。榻。上,他身份嬌貴,哪兒曾如此落魄過,住過這樣的地方。
可此時他淡然自若,依舊如常,不因這裡的簡陋而有所埋怨。
相反的,他極其的安靜,偶爾抬頭看看那窄小的窗子,外頭有新鮮的空氣,蔥綠的樹,偶爾可以看到幾朵白雲飄過,一切都是極為安靜的。
他坐在床上,手裡握著一隻香囊,裡頭除了用一隻小袋子放了香之外,還有一縷髮絲。
那是他與蘇流年的髮絲,纏繞一起,已經分不出彼此。
結髮之妻,他一直都這麼認為的,沒有婚禮,身份不合,但一直以來他都把她當作自己的妻子。
他不知道自己與她可會有未來,但兩人相處的時日,他一直都有珍惜著。
外頭傳來了有秩序的腳步聲,花容丹傾輕蹙美麗的眉頭,他將香囊藏入懷裡,正好是心口的位置。
“你們在這裡侯著!”帶著溫婉的熟悉的聲音響起。“是!娘娘!”
四名宮女行了禮。
單獨的步伐響起,花容丹傾抬眼,果然瞧見一身盛妝打扮的德妃朝著自己所處的這一間牢房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