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她一截的頭髮。
便是這一截吧,沒想到天樞一直帶在身上。
藍子暉問,“小和尚,這又是誰,不會是當今的七王爺吧?”
但是一想那一身剛才換下的粗布衣衫又趕緊否認了這個想法,可若不是七王爺藏著別人的女人的頭髮做什麼?
此人第一眼瞧見雖然狼狽,但清洗過後,那張帶著傷勢的臉,還是看得出是個挺秀氣清雅的男子。
修緣搖頭,“不是,他名為天樞。”
出家人以慈悲為懷,所以他救他!
藍子暉再沒有多問,想著天樞沒那麼快醒來,便回了房。
累了幾日,修緣幾分疲憊,便尋了處位置躺了下來,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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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樞雖然疲憊,但因為是習武之人,帶著戒備,在快中午的時候便醒了過來。
渾身上下沒有一處是不疼的,但是身子裡有一股溫暖的氣流,很溫和,想來是在他昏睡的時候,有人用內力護住了他的心脈。
看著陌生的環境,天樞坐起了身來,才發現右腿膝蓋處被包紮得嚴實連彎曲都沒有辦法。
想到自己的膝蓋因為掉下來而撞傷,雖然沒有骨折但也傷得不輕,但因為上了藥,倒是沒有之前那麼疼了。
沒想到自己掉落下來的地方竟然是一處深潭,深潭的水冰涼刺骨,若不是他有內力,早就凍死在那。
只不過當他在深潭裡找了許久都沒有找著蘇流年的蹤跡,想來她是凶多吉少。
他拖著一身的傷,找了快兩日,還是沒有見著她的蹤跡,倒是尋到了這一處難得一見的房屋。
正在給蘇流年喂藥的天樞聽到外頭的動靜,他將手中的藥碗放下,擦拭了下唇角的藥跡這才起身朝外走去。
只見天樞已經醒來,坐在那裡,神色幾分恍惚,聽到腳步聲,天樞轉頭,只見修緣正一步步朝他走來。
忍不住有些詫異,他記得天樞早他一步跳了下來,在蘇流年跳下的時候,沒有任何猶豫的跟著跳了下來。
“你沒死!”他問。
修緣輕輕頷首,“小僧福大命大,並沒有死。倒是施主傷得不輕,還是休息吧!一會藍夫人會把藥給送來。”
“是你救的我?”天樞問道。
修緣搖頭,“是你命不該絕吧!”
“我身上的內力,是你為了要護住我的心脈而傳來的?”天樞又問。
“正是小僧。”
修緣想著蘇流年的藥還未喝完,他放下了手中的簾子朝內走去,而此時外頭傳來了陣陣飯菜的香味,還有一股濃郁的藥香。
天樞繼續坐著並沒有起身,想到修緣會在這裡,臉上幾道輕傷,見他走路姿勢,與還能將內力傳送給他護住心脈,傷勢應該不重才是。
“你可有見著流年?”他問。
找了那麼久沒有找著,其一可能被水流衝散,其二可能被救走了。
本以為她可能會死,但此時見著修緣未死,就連他從這麼高的地方摔了下來也沒有死,那麼蘇流年生的希望便大了些。
“見著了!”
隔著簾子,修緣淡淡的聲音傳來。
可就是這麼清緩淡淡的聲音,在天樞失落的心上激起了一圈圈的漣漪。
他幾乎壓制不住自己,聲線顫抖地問,“她、她還活著嗎?”
“還活著!”
一抹淡淡的微微在他的唇角輕微地勾起,天樞無視自己身上的傷勢與腿。上的包紮。
他站了起來,甚至是感覺不到疼意一般,掀起那一道簾子,映入眼簾的那一幕卻讓他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