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燕瑾聽出了話中的意思,雖然對於人彘這樣殘忍的酷刑很不苟同。
花容王朝所存在的一些陋習他親眼目睹,但人彘一刑即為殘酷,起碼他這宮內並沒有這樣殘忍的刑罰。
“你說皇帝欠他,欠了他什麼?”
花容寧瀾見蘇流年不語,想了想他道,“我父皇因為趙昭儀一事,從小就不待見七皇兄,七皇兄埋怨我父皇也是應該的!”
蘇流年搖頭,“並非這一事,我答應過他不講此事,將來他若真的來了,你再問他吧,我用一個月的時日來等,若他不來,我去找他!”
這一個月她正好休養好自己的身子,長途跋涉,若再病倒,只怕她的身子真會吃不消的。
一個月的時間,夠他來找她了吧!
只是不知再見會待到何時。
她只知今日花容寧瀾的一番話已經攪亂了她的心,再也做不到表面的平靜。
但想著興許還能相見,她就滿懷感恩。
只望將來,他們還能夠在一起。
再沒有任何的隔閡。
想到這裡,她暖暖笑開,知道他平安無事就好。
燕瑾見著她難得一見的溫暖明媚笑容,雖然眼裡還有淚花,可她卻是笑得極為真心,可他心裡又酸又疼,又拿自己沒有辦法。
他知道自己是深深地陷在了她的感情漩渦中,再也起不來了。
一個月
是她最後的退步,也好,起碼這一個月裡她能好好地養病,這些時日發生的事情太多,把她磨成這樣。
他想到彼此初相識,她是蘇流年,沒心沒肝沒肺,笑容明媚,性子開朗,他在她的身邊,很容易感染到她的開心。
與司徒珏壓根就變換了一個人似的,他其實一直都心存疑惑,只以為一個人失去記憶,性情就會大變。
卻原來,這個司徒珏的身子裡住了另一縷魂魄。
成就了一個蘇流年,卻深深地吸引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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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瑾上早朝,花容寧瀾知道燕瑾一下朝便是往流年閣樓裡衝。
為此,他放下了身段,一副大發慈悲的模樣,到了流年閣樓。
他來到這個國家,來到這個皇宮,只為一人。
他去的時候被侍衛給攔了下來,氣得花容寧瀾都白了臉,這些該死的竟然連個流年閣也不讓他入!
不讓他入,他就偏偏要進去!
“九王爺稍安勿躁,我們主子需要靜養,皇上已經吩咐了下來,任何人進入流年閣都需稟報!”
“跟誰稟報?”
被阻攔在門外的花容寧瀾自是沒一點好臉色給他們瞧。
燕瑾當真是對這個女人很是特別,竟然免去了她宮中所有禮儀,除此之外,連個閣樓也得稟報。
“稟報主子!”侍衛恭敬地回了話。
“她若膽敢不肯見本王,燒了她這一處閣樓!”
花容寧瀾也放了狠話。
侍衛很快就進去了,沒過一會就出來,見著花容寧瀾神色不好,便道,“主子請九王爺進去!”
花容寧瀾哼了一聲,他本可不理會這些,但一想到自己身在異國,也不大想給燕瑾惹上什麼麻煩,便只好自己忍氣吞聲了。
入了閣樓,這才見著蘇流年正心情大好地在那裡吃葡萄,看到他的時候盈盈一笑,但因那一臉的傷疤,還是讓花容寧瀾覺得這笑容猙獰了些。
“死女人,別動不動就笑,真是醜死了!”也不知道燕瑾是怎麼容忍下去的,成天對著這麼張傷疤臉,他花容寧瀾雖然不屑跟一個女人比,可他這張臉也比她耐看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