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 (第4/5頁)

輕飄落一尾羽毛,瀾漪不起。清風一掃,帝少姜眨眼之間已到他身側,垂著眼看他側容,“聲音,眼睛,很熟。”

最熟悉的是那氣息,神態,舉止。

靜靜站著,並不外露太大的存在感,卻難以忽視的佔據人眼光。與記憶中某個長久停留在她身後的影子奇異地重合了幾分。遇到了某個與那人可稱之為同類的傢伙。

至於眼睛,卻與另一個人相似。

保持著鞠禮的男子一怔,轉瞬微微笑起來,竟轉過臉直直對上看他的女子。隔著面巾,他似乎看懂了她潛藏著的表情。

“臣和殿下已經見過多次。”男子從容不迫,唇邊的笑意點水般清淡,“而且臣確信臣的幼弟與臣面貌不似。”

“你的意思是,本王記性太差?”

“不敢。”男子似忍俊不禁偏過頭清咳一聲,“殿下貴人多事,小小人臣不記得實屬正常。”

“名字。”帝少姜出乎意料的並未計較他的調侃,盯著那臉的眼神似要看盡他每一分表情。

“臣顏燼陽。”

“顏燼陽?”她這才放過看他的眼,轉而注意起他的長相,卻是對那極妍的風華漠漠的反應,回了目光一拂衣袖一晃去了幾步遠。

“狀元公子啊。”最後的幾字意味頗深。青色的身形一掠一停,似乎是厭煩了徐步慢走的節奏,去的極快。

石階上慢慢直起身的杏衣公子垂了眼,唇邊的笑意越發模糊,神色忽而迷惘。

“你也是……熟悉的聲音和眼呢。”

☆、顏燼陽

“顏氏燼陽,性篤善,和而雅,父列高位,望子扶搖,然公子惡其汙穢,立志處江湖之遠不擔忠君之事,遂十五破門而出……”

公子燼陽卻在十八歲離奇歸來於大試中光彩獨盛,文成武就其意揚揚,已為天子門生。儼然成帝決心栽培的後起之秀,國之棟樑。

惡其汙穢?昔日憎惡朝堂黑暗,摒棄權謀的世家公子,何以一改前志順應了父親的期盼?終究是孝義所逼麼?

這個前後心志迥異的人帝少姜留了些許的意,不僅因為她所必須的籌劃之心,還因為,那雙眼睛讓她想到了一人。只是一試之下卻是發現,差的太遠。神態,表情,眼神,舉止,沒有一絲那人的影子。卻反倒,同了一道遙遠的記憶。

然而猜測之心畢竟種下,也因此,印象格外的深刻留了值得試探的資本。

不論如何,公子燼陽與帝氏少姜的相識源於此刻。彼時彼刻,他們迎面,擦肩,而後朝著相反的方向各自前行。

“就走了麼?”宮外候著的銀髮青年見她出來,揚眉略為詫異,這麼快?不是說宮中繁文縟節最多麼?這位的進展似乎快的有些離譜。

帝少姜沒有回答,牽衣登車。青年撫了撫銀白頭髮,沉默跟隨而上。

馬車上還有個叫傅彌天的孩童,正縮在一角作閉目休憩狀。

帝少姜落座後,馬車穩穩當當地啟程,她這才看了一眼對面的男子,“去了瀚海半年,感想如何?”

銀髮的男人是涼華閣的主人白浮。他與帝氏公主的關係說簡單不簡單,說複雜也似乎並無多大幹扯。前代涼華閣的主人養育了白浮,並做了他的授業恩師,自死於滄瀾山修羅場主人之手後,白浮一直髮力於報仇大志,只是多年未果。而修羅門主最後,說得上是直接被帝少姜弄死的。總結起來,帝氏公主應該是白浮的恩人。但仔細琢磨的話,帝少姜又並非是因為白浮才出手,因而又算不得恩情。

帝少姜其人,自不可能真正想問白浮去瀚海之後的見聞軼事,至於感想之類的高談闊論更不必說。白浮平日雖少言寡語,卻頗善毫不委婉地戳中別人心思,“沒有找到你要的東西。”

一句話簡明扼要地回應了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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